太子在一旁咬牙切齿,他这个太子着实当得憋屈。宫里的嫔妃都当他是空气!
他瞧着这一双姐妹哭哭啼啼腻腻歪歪了许久,最后太子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便拉着苏亦行的手道:“外面冷,你身子骨弱,回宫吧。”
苏亦行还不放心地嘱托道:“西宫那边若是来了人,你只推自己病了,不便走动,千万不要乱跑——”
话还未落,便被太子兜着腰拖走了。
走到宫门口,苏亦行嗔怪道:“我话还没完呢!”
“你还好意思嘱托尚妃要当心?我离开东宫之时,你可是将父皇母后都招惹了过来。论起胆大妄为,谁有你厉害?”
“我——我——”
苏亦行张了张嘴,仔细回想起来,她确实是胆大妄为了些。
“还有,你和云镜了什么?”
“我让他替殿下在承德殿坐镇。”
“你寻与我身形相仿之人,便是寻他?他可是出家人,不会谎,他会答应么?”
“为何不答应?”
太子语塞,云镜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平日里温温吞吞的,实则是个刚烈的性子。若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皇上皇后的旨意,他也照样可以回绝。
但他德高望重,信徒又多,帝后倒也不以为忤,甚至对他颇有几分敬重。有时候两人有了难解的困惑,也会去寻他解惑。
这么个人,怎么会轻易答应苏亦行这样的事情。
他琢磨了一路,回到宫中时,终于忍不住问苏亦行:“行儿,你自到大,所遇上的男子,可有不喜欢你的?”
苏亦行仔细想了想:“殿下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爱慕之情。”
“当然有啊。”
“何人?”
“云镜国师。”
“除他之外呢?”
“其实我也不确定旁人对我是否存了爱慕之心,就是总有些孟浪轻浮的男子,与我初相识便询问我的年龄和婚配。过不了几日就来提亲,若是被拒绝了,还寻死觅活的,烦不胜烦。”
太子顿时觉得膝盖中了一箭,这…不是他当初的行径么?
怪不得她那时那般警觉,还一口就回绝了。想来是遇到的多了,知道该如何彻底放对方死心。
他要不是太子,想必和那些人在她眼中也并无两样。
正想着,苏亦行忽然扑进他怀里,仰起头道:“殿下问这个做什么?莫不是醋了?”
“那我当初在你眼中,可也是轻浮孟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