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诗问“嗯?”一声。
“那位美女设计师今天也来了,就坐谢总旁边。”
“哪位美女设计师?”
孟一蓝压低声音,又提醒两句:“就是上次咱们在商场门口遇见过的,和谢总一块儿出现的那位‘珠翠’的美女设计师!”
喻诗问这才想起来。
“今天这场合他们坐在了一起,如此出生入对,你说这是什么关系?”
“……”
喻诗问摇头。
孟一蓝啧一声,“生活这么无聊,你怎么一点探索精神都没有?”说完又问:“对了,刚才喻教授让你下去干什么?”
“就……坐一坐。”
“坐一坐?”孟一蓝梳理起家长里短的那些事可谓身经百战,动一根手指头就能摸清里头的门道,她笑道:“不会无端端喊你过去,给你介绍对象了吧?”
喻诗问笑一笑,不置可否。
孟一蓝问道:“条件怎么样?”
喻诗问说:“一个年轻的副教授。”
孟一蓝“嚯”一声,实实在在地惊叹,单单是“年轻”和“副教授”这两个条件,其背景如何优渥可想而知。
筵席才过一半,谢珵矣忙着四处应酬,东西没吃两口,酒已经过了三巡。
他和旁边一位姓葛的长辈聊了两句,聊得正热闹时,葛老爷子顺手牵羊一般,话题扯到了站在自己旁边的女儿身上,不由多夸了两句。
谢珵矣往他身旁探一眼,客气道:“葛小姐好气质,葛叔有福。”
赵沁舒走了过来,笑着说:“葛叔你放过他吧,这一晚上他忙着应付这个小姐那个千金,估计没喝酒也要醉了,你看他万花丛中已经迷了眼,就算面前站了只凤凰,只怕也要错与鸟雀同论。”
这赵家女儿的脾气一向刁钻,还跟他爹一样是个笑面虎,葛老爷子碍着面子不能与小辈计较,笑笑也就过去了。
两人走开以后,赵沁舒说:“我又给你当挡箭牌了,你可得谢我。”
所谓挡箭牌也是她自己上赶着凑趣,谢珵矣善于与人事周旋,这点小插曲不费功夫,所以对她的话不大当回事,口头谢过。
赵沁舒不由生气,“谢珵矣,你狼心狗肺!”
说完自己走了。
眼前浮华若梦,谢珵矣的视线横着一扫,掠过一派熙攘的光景。
不见花月,只见花面逢迎。
……
这年会的筵席还不到结束,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周秘书面色惊慌,迈着急匆匆的步伐往大厅门外跑去,刚好经过喻诗问那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