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最喜欢吃的鱼,温言回替她剔掉鱼刺,鱼肉绵软细腻,她嘴里咀嚼,愣是没品出什么味道来。
心里藏着事儿,眼下有些食不知味。
季兴平觉察出异样,关切地问:“怎么了书鱼,是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的季老师。”沈书鱼笑着摇了摇头,“菜很好吃。”
季兴平笑,“那你多吃点,女孩子家家的别学人减肥,该吃就吃。”
她“嗯”了下,“我不减肥。”
吃过午饭以后两人也没久留,马上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温言回开车。沈书鱼坐在副驾上。
“怎么了鱼鱼?”他转头看她,面露担忧,“是不是人不舒服?”
他看她在饭桌上都没怎么吃东西。
“我没事。”她唇角含笑,轻柔地安抚他:“你不要担心。”
温言回看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她不想说,他也问不出来。
车子驶离职工楼,那排老旧的楼房被甩在身后,渐渐只剩下个模糊的阴影。
沈书鱼拆了颗槟椥椰子糖,甜腻香醇的奶香在口齿之间跳跃,迅速压制住她内心的烦闷。
她纤细白嫩的指无意识地抠着包包的拉链,音色清淡,“去走走吧。”
温言回转头看她,心困惑,“怎么想起去了?”
之前他主动提出去走走,她可是非常抗拒的。
沈书鱼耸耸肩,音色轻柔,“突然之间想去追忆下似水年华了。”
他看着她笑了起来,“上次还没追忆够?”
“上次被你打断,学校都没逛完。”
温言回:“……”
“大冬天不冷吗?”
“想回学校看看。”女孩子的心思多变,往往想出是出。
“那就去看看吧。”他转动方向盘,往方向开去。
晚上点,两侧商铺灯火通明。棕榈路不复往常热闹,行人很少。大冬天的,谁都不愿意搁大马路上吹冷风。
路两旁粗壮健硕的广玉兰仿佛站岗的哨兵,庄严肃穆地守卫着整条棕榈路。
沈书鱼透过车窗看到这些广玉兰树,她突然有点期待它开花的样子了。她已经好多年没看过广玉兰花了。等明年夏天定要让温言回陪她回来看看。
温言回把车停在校门口,两人走路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