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年是十一月初去的,太早不行太晚不行。太早银杏没黄枫叶不红,太晚八达岭就要防火封山。”
姜茂也没接话,一直听他慢慢地说着。
赵平壤说完,问了句:“今年要不要一起去?”
姜茂没作声。
赵平壤两手插口袋地走了会,伸出手勾她手指,“我抱你那一下你懂不懂。”
姜茂挣开手,“不懂。”
赵平壤轻声问:“你真不懂假不懂?”
姜茂偏开脸,没接话。
赵平壤不想她逃避,单刀直入地说:“我对你那点心思没挑明,是因为我知道你懂,我想让你自己做出选择。”
“但我发现自己想错了,干等没有用,你也必须在我和他之间选……”
“你早干什么去了?”姜茂打断他。
“我为什么不去你家,难道你心里不明白?”赵平壤看她。
姜茂往前走,“不明白。”
赵平壤拦住不让她走,“你懂不懂?”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姜茂一字一句地问:“我过得好好的,我马上要结婚了,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你婚期还有六十九天,给我六十九天时间……”
“你亲口说的,希望我过得好,无痛无灾无大挫折,平安顺遂地过完这一生。”姜茂平静地说。
“你过得不好。”赵平壤说。
“只要你不打扰,我就过得很好。”
赵平壤看看她,侧过身,没接话。
姜茂越想越恼,转身就往回走。
“你不要这样。”赵平壤拉住她胳膊。
“我怎样?”
“我们都好好说话。”
“说不着,”姜茂烦道:“我们就这样吧。”
赵平壤看她,“哪样?”
“我们别再联系了。”
赵平壤气笑了,缓了会才道:“我们的关系一直都是你主导,开始的是你,喊停的也是你……”
“我本来就强势,像我妈。骨子里带的没办法。”
“秋姨不强势。秋姨很会照顾别人感受。”
“我没有照顾你感受?”姜茂看他。
“你看,你又急了,我们好好说话……”
“我不想跟你沟通,我不懂你为什么把我妈扯进来。”
“我没有把秋姨扯进来……”
“你不想听你说话。”
“那你想听谁说?”
姜茂压着性子,没再说。
“我今年二十七了,不会再像十六七岁那样被你欺负。”赵平壤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