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过,也尝试放弃过,都失败,所以这一次,他打算为自己努力一次。
他要把柳溪当做一个陌生人对待,重新去认识,可是要怎么认识?
说得简单,真要做起来太难了。
他现在与柳溪唯一联系的方式就是工作的钉钉、邮件,他完全接触不到她的生活状态。
他知道柳溪很喜欢发朋友圈,那是他唯一能充分了解她的途径,可这个阶段想要加回她的微信难于登天。
柳溪是个很敏感的人,但凡他提出加微信这个要求,不管任何理由,她肯定会多想,然后拒绝。
岑墨终于意识到要去挽回一个人是多困难的事。
光是在加微信好友这件事上,他就输给了别的男生,因为他是“前任”,她对他有天然的抵触心理。
如果每个人的好感度可以量化的话,柳溪对陌生的男生好感度为0,而对他却是负数的。
他要把这个负值变成正值,难度远比那些从0开始的高。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不管怎样,他得先建立起一个能获取她生活状态的渠道,不管是自己加微信还是怎样也好。
岑墨蓦地想起今天初一,要去伯伯家拜年,他一看时间,都已经8点了,他爸怎么还没动静?
他暂且放下了柳溪的事,走到父母卧室门口,正要敲门,听见里头传来岑父的声音。
断断续续听不清楚,但能听出他在与岑母说话。
“凤美,你这样,搞得大家都很难堪……一会我让岑墨去接你……”
“新年了,过去的我们就不提了……”
“行了行,是我的错,以后衣服我自己洗,……”
“我这不是在道歉吗?你还要我怎样!”
“怎么都是我的错,你就没错?那是我爸!九十多岁了,你就不能忍忍?”
“我们的事你就非要闹到他那,把他气出病你高兴了?!”
……
一开始是在低声下气道歉,后来又变得疾声厉色地指责。
最后应该又是不欢而散。
岑墨站在门口,久久没动,直到岑父黑着脸打开门,被眼前的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他用很高的音量掩饰自己的慌张。
岑墨镇定地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会去伯伯家?”
岑父怒意未消,没给岑墨好脸色,“就我们俩大男人去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