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给白甜递了一双毛绒拖鞋。
柳溪也说道:“你太客气了。”
白甜笑眯眯地进来了,“哪里客气啊,我还要感谢你收留了我,不然我春节都没地方去了。”
双方客套了几句,柳溪就带白甜到客厅。
茶几上摆了果盘与食盒,又切了新鲜水果招待。
柳父也坐在那,友好地问了白甜一些问题。
感情问题问不了,只能问问工作。
白甜:“我和柳溪之前在一个实验室,现在柳溪转岗了,我还要在实验室待一年……”
柳父问道,“是岑墨那个实验室?”
白甜:“对对对!叔叔你也认识他吗?”
说到这,白甜又忍不住与柳溪发牢骚起来,“自从你走后,我就成了那个天天被岑教授摧残的人了!几次让我回家加班!果然温柔只是一时的!我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白甜刚说完,手机响了。
她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猫,浑身的毛都炸开了,“我,我……我……!他打电话给我了!”
柳溪:“谁啊?”
白甜:“教授啊!”
她嘴里又开始叭叭他从来没给自己打过电话,这大过年怎么给她打电话,这肯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她回去加班,她愁着怎么拒绝……
柳溪推了下她一下,“别想了,赶紧接。”
岑墨一般是不打电话的,要打电话肯定是急事。
白甜表现出一个当场去世的表情,接起了电话,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岑教授,新年快乐啊。”
对方的声音一贯冷冷的,虽然他也说了一句新年快乐,但白甜一点没感受到快乐。
她干笑道:“你……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然而对方没说话,让白甜心里毛毛的,她拼命给柳溪皱眉求助。
柳溪用口型问她:说什么了。
白甜摇摇头,用口型说:他没说话。
柳溪用口型回:应该不是工作。
因为柳溪聪明,因为柳溪总能在岑墨手下生还,所以白甜对柳溪有种天然信任,当即信了她的话。
果不其然听岑墨问起别的话,“最近和柳溪有联系吗?”
白甜的神经非常粗,完全没意识到岑墨这问题的别有深意,她沉浸在没有被领导布置工作的喜悦中,因此声音有点兴奋,“有啊!有啊!我们天天联系着呢!……哦!你要找柳溪是吗!那可巧了,我现在就在她家里,你有什么事直接和她说吧!诶,柳溪,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