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岑墨心惊肉跳。
他记得那一年她总是动不动就住院,做了十几个手术。
每个手术都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本该是个花样的年龄,却遭受了这些非常人可以忍受的痛苦。
年少的他不仅对人漠不关心,更是无知可笑,因为那些伤都不是在自己身上,他不知道有多痛。
岑墨眼角发红,眼睛里湿漉漉的,感觉自己的心要疼死了。
柳溪身体触到微凉的空气,轻轻颤着,蓦地感受到有滚烫的液体落在自己胸口,她心头跟着颤了一下,咬了咬唇,“不要看了好不好?”
知道他很难过,她不想他为过去的事难过。
就像她一直希望他不要带着愧疚对自己好。
可她设身处地地想,他怎么可能不愧疚?这份愧疚不会散去,只会因为越喜欢她,而变得越加沉重。
岑墨的唇一点点地吻过那最长的疤痕,像是在安抚她,又像是安抚自己,他哑着声音说道:“一定很疼吧。”
柳溪一句话没说话,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滑落。
吻到末尾,岑墨抬起头,重新吻住她,“溪溪,你还受了多少我不知道的痛苦?”
他的声音似万般无助与痛苦。
柳溪哽咽道:“你会嫌弃我吗?”
岑墨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着,“你这么好,不要嫌弃我才对。”
柳溪没说话,似乎不太相信他。
而岑墨又低下头,无比虔诚而温柔地吻过她每一处疤痕……
如果言语无法表达他的心意,那就只能用行动来证明。
柳溪在他安抚下,阵阵颤栗。
对方的双手蓦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的膝盖曲起。
一个吻落下,像是电流般蹿过身体,柳溪猛然一颤,难以相信岑墨在做什么……
他这么洁癖的人,竟然……
“岑,岑墨……”
“放松。”
岑墨轻轻拍了下她,似哄道。
柳溪紧紧咬住了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没有精力再去关心他嫌不嫌弃,拼了命地咬紧牙关还不够,还用双手死死捂住嘴,阻止自己发出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
可是当最后一刻来临时,她耳边仿佛噼里啪啦地炸开了烟花,炸得她眼前一白,整个人如坠云端。
极-致的感观体验让她还是忍不住哭喊了出来,浑身颤个不停。
这一晚,柳溪第一次体会到了被男人取-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