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色的绸子下,一小片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看得宁白铭喉头发渴。

不久前,在饭桌上,他冷着脸吃了两口,算是意思过了。

从许景怀那里拿到了消息后,宁白铭半刻也没多停留,借口有事出了包间。

他叫回沈安,又让人查到了江兮的具体位置,生怕她出点事,马不停蹄地往酒吧赶。

谁知道刚看到人,一句“要离婚”就落进了他的耳朵。

宁白铭收回思绪,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压下了几分火气。

江兮被吻得神思不清,她低低地哭出声,“你不是跟许意在一起吗!拽我干什么!”

宁白铭闻声,微微挑眉,“多谢你的提醒。”

他收回一只手,曲起手指划过江兮的面颊,诱哄般地说道:“我们该讨论讨论称呼的事了。”

“你总是宁总宁先生的叫,我很不满意。”

宁白铭压下身子,薄唇贴在江兮的耳边,低声诱哄道:“该叫我什么?”

那点热气喷洒而出,江兮浑身一抖,立刻往旁边缩。

她怕痒,尤其是耳朵。

可男人没给她机会,结实的胳膊纹丝不动。

“叫我什么?”

江兮喝了几杯烈酒,酒劲上来,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就连脑子也渐渐失去思考能力。

耳畔,那道熟悉的声音盘旋,既熟悉,又陌生。

怕这人再吹她耳朵,江兮试着开口,“宁老板……”

“呵……”

宁白铭把身子俯得更低,唇瓣贴上了那只玉润洁白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

江兮一个激灵,呼吸急促。

“再叫。”

那道低沉的嗓音直逼江兮的耳膜,攥住了她全部的思绪。

江兮的喉咙似火烧一般,眼角也渗出一丝湿润。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

“老公……”

“有进步,不过……”宁白铭加重了牙齿上的力道,厮磨着道:“你还可以继续进步。”

江兮的双眼已然被泪水浸满。

有委屈,有难过。

她挣扎似的扭了扭身子,只想逃出这个人的魔掌。

宁白铭收紧了腿,禁锢住了江兮,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嘶哑着声音道——

“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次……

江兮晃神,思绪慢慢飘回了大学时的某个午后。

当时她为了给宁白铭送水,跑的太急,一下伤了膝盖。

看着那片破皮,她忍不住落了眼泪,嚷嚷着让宁白铭抱她去医务室。

少年绷着一张脸,僵持了许久。

可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任命般伸出胳膊,穿过了江兮的双膝。

稍一用力,人便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怀中。

女孩儿搂紧了宁白铭的胳膊,哭声顿时消散。

她满意地依靠在那个胸膛,闭着眼享受着独属于那个人的心跳。

听着听着,江兮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抬起头,鼻尖触到了宁白铭的流畅的下颌线。

“学长,我可不可以换个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