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笑笑想起上次温斯年包扎手掌时候看不清的伤,连忙向他的手心望过去。偏偏温斯年这个背转了身,拄着拐杖走得很慢。

他一个背影闪入眼帘,尽然背都有点驼。

沙发上略微有点凌乱,摆的都是文件之类的东西,温斯年稍微收拾了一下,转身喊丛笑笑过来坐。

她边走边向温斯年手上望,可是他偏偏翻着手背捂得严实。

“喝水吗?”温斯年问。

丛笑笑盯着他的手,点点头。

温斯年莞尔,眼角眯了一下,端起茶几上的茶壶倒水。

有双小眼睛就一直盯着他的手去看。

温斯年动作做得非常巧妙,居然连把水杯端过来丛笑笑都没看见他的手心。

她喝着水,眼角偷偷地斜瞄。

温斯年也端茶喝水,半点痕迹都不露。

丛笑笑眼角低垂叹了一声,她喝完水刚想把杯子放回去,温斯年却接过了水杯,掌心不偏不倚地摊开。

几道层叠的伤口横贯掌心,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想看,给你看?”温斯年侧头,额上有几撮头发垂下来,就着灯光刚好能看见他额角也有几处细伤口。

丛笑笑惊了一下,握住了温斯年的手心,有点凌乱地说话都支支吾吾:“不疼吗?怎么不好好地包扎。”

她捂着他的伤口才想起来根本没用,现在又不流血了,只是得擦擦药膏,不留伤疤不发炎才行。

“药箱在哪?”

“在我卧室。”

“我去拿。”

“你知道我卧室在哪?”

“你带我去。”

“我不去,你去。”

“嗯,也行啊。”

温斯年指了个方向:“二楼最里面的一间。”

丛笑笑点头要走:“嗯,好。”

温斯年又笑,语气戏谑:“你确定要单独进我的卧房?”

“嗯?”

他这话问的,丛笑笑脸突然烧了一下,可是又看见温斯年额角的细伤口,她就有正当理由了。

“我去拿药而已。”

她站了起来,温斯年却仍然拉着她的手。不仅如此,他还微使力气,丛笑笑已经被他拽得不得不重新坐了回来。

今夜的温斯年果然傻傻的,像个闹情绪的小孩子。

丛笑笑不禁无奈:“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