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上,绣珠依然唠叨不休:“比在杭城的时候还没规矩,写信告诉老爷太太去。”
“你会写吗?”乔容睨着她。
“我不会写,可以找人写。”绣珠气呼呼说道,“也不用写信,告诉大老爷也是一样。”
“你敢。”乔容瞪着她。
“有什么不敢的。”绣珠哼了一声,“脱了鞋袜下水要告状,离得延溪远了,就偷偷摘下帷帽,将脸晒得跟黑炭似的,也要告状,还有啊,你快把松少奶奶带坏了……”
“绣珠快看。”乔容一声大喊打断她,指着路口一块石碑说道,“那上面写着晓源二字,那是晓源村,好像在那儿听过。”
“宝来家就是晓源村的。”绣珠揭起车帘向外看去,喊一声胡二叔道,“咱们到晓源村瞧瞧去。”
马车拐进晓源村,乔容看着绣珠:“谁说要来晓源村了?你竟敢替我做主,我也要跟大伯父告状。”
“好啊。”绣珠大声道,“告就告,看谁犯的错大。”
“我若错了,大伯父顶多不许我出门,你呢,你错了,就将你嫁出去。要不,将你嫁给里长公子吧。”乔容朝着绣珠一龇牙。
绣珠急了,大声嚷道:“是,你是主子,我是丫头,便能随意作践我。”
乔容脖子一缩,声音小了些:“怎么急眼了?”
“让我嫁给里长公子,难道我在姑娘心目中,猪狗不如吗?”绣珠涨红着脸。
“瞧瞧你们两个,怎么逗上嘴了?”素华忙出声道,“绣珠没有错,是我的错,没有拦着容儿脱鞋袜。”
“姑娘多么尊贵,光着脚挽着裙子站在水里,不知自重。”绣珠吸着鼻子。
乔容忙拍着她哄道:“我有什么尊贵的……”
“姑娘是乔财神的千金,自然分外尊贵。”绣珠瞪着她,“姑娘的脸面,就是乔财神的脸面,姑娘没脸了,就得害乔财神没脸。”
“我知道了,我得护着我爹的脸面。”乔容紧绷着脸认错,“我就是太贪玩,我以后会注意。”
“这还差不多。”绣珠抹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