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们的好处,还能少了师太的?”大太太吹吹盏中茶水,“师太有所不知,那丫头是个活宝贝,据说曾给太后献过寿礼,得了太后嘉奖,小小年纪成了杭城的刺绣名家,她的绣品千金难求,事成之后,让她用金线为师太绣一幅菩萨像。”
“阿弥陀佛。”慧真宣一声佛号,“这你也信?大富之家娇滴滴的丫头,就不怕针扎了手?还能是刺绣名家?她受得了那份苦吗?她那幅寿礼,是请人代绣的吧?”
“这倒没想到。”大太太愣了愣,摇头笑道,“师太说的有理,我竟信以为真,想想这些日子,就没见她拿过绣花针。”
“你呀。”慧真伸手指戳戳她额头,“大富之家的那些龌龊事,我见得多了。”
“这么一想,金二受独宠,只怕也是假的,说不定乔启广在别处养了外室。”大太太一副恍然的神情,“我可真是蠢,这些年信以为真,想到她心里就不舒服。”
慧真没有接她的话,怔怔出一会儿神,方道:“延太太会如何做,你可好奇?”
大太太点头:“我与师太打赌,我赌她不敢。”
“我赌她贪。”慧真指指她腕间,“那只镯子就是赌资。”
“这是上等的金镶玉,我去年生辰的时候,启广的太太送的。”大太太手腕缩回袖子里。
“瞧你。”慧真笑容里含了些嗔意,“你我的交情,亲厚不过她吗?”
“那自然不是。”大太太掳一只下来,“一对镯子,咱们两个各一只,可好?”
慧真拿在手里端详着唤一声来人,吩咐道:“请延太太来一趟。”
第22章 亲事②
傍晚的时候,大太太春风满面回来了,进门就要银耳汤。
谷婆子忙到厨房来取,胡妈妈忙打开炉子煮上银耳,给她盛一碗糯米圆子笑说道:“边吃边等。”
她一边吃着一边抱怨:“每回去慈觉寺都得在外面等,连口饭都吃不上。”
“太太最近常去那儿,你可遭罪了。”胡妈妈说道。
“谁说不是呢?”谷婆子摇着头,“好不容易有小尼姑出来,以为要走了,却是去请延太太,延太太呆了一会儿先回去了,我心想,这下太太总该走了,谁知不大的功夫,延太太去而复返,我跟春花在外面等得心焦。”
“春花可有了人家?”胡妈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