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看向唐棣,唐棣指一指屋中,意思是问她要不要进去看看。
看她点头,过去推一下屋门,门没有关着,吱呀一声开了。
老婆子手中针线没停,带着些不耐烦道:“都这时候了,怎么回来了?”
说着话似乎觉得不对,声音大了些:“院门关着,你怎么进来的?”
没有人应声,她搁下鞋底,站起身摸索着走了过来,自言自语道:“起风了?”
唐棣默然观察着她,乔容一闪身,到桌旁看她纳的鞋底,轻声说道:“针脚均匀细密,好一手针线活。”
老婆子愣了愣,扭头朝着她的方向厉声说道:“你是谁?怎么深夜里闯进别人家中?”
“听说这儿藏着宝贝,特地来瞧瞧。”唐棣笑道。
“你又是谁?”老婆子又转过头来。
唐棣手中匕首一转,刀尖向外冲她缓步走了过来,隔着面纱冷笑道:“把宝贝交出来。”
“没有什么宝贝。”老婆子镇定站着,似乎真的看不见,“你们找错地方了。”
“你的女儿阿苗对人说,这院子里藏着宝贝,你们就是看守宝贝的。”乔容轻笑道。
“她是个蠢货,打小就喜欢吹牛。”老婆子撇嘴道,“这不是我们的院子,我们是给人看房子的。”
唐棣刀尖往前推了推,冷声道:“快说,宝贝在哪儿?不说的话,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说着话刀尖猛然向前,乔容一惊,那老婆子已经闪身躲开。
“果真是装瞎。”唐棣笑着看向乔容。
“装瞎才有人可怜我,才能带着女儿活下去,装瞎招你们了还是惹你们了,你们这一对雌雄大盗也真够笨的,杭城里那么多大户人家,你们不去偷,怎么抢到我家里来了?好好好,你们随便去搜随便去拿,别说是什么宝贝,能卖银子的东西都没有。”老婆子气咻咻跳脚道。
“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谁家是大户人家。”唐棣笑笑。
“思鑫坊有个孙府,是一家暴发户,去她家偷好了。”老婆子咬牙切齿。
乔容疑惑皱了眉头,唐棣问道:“那么多人家,怎么偏偏说他家?你跟他们家有过节?”唐棣问道。
“他家欺负我女儿,让我女儿做两个多月烧火丫头,好不容易到了太太房里,又逼着我女儿到常州陪嫁。”老婆子呸了一声。
唐棣默然思量着,乔容已疾步走到老婆子面前。
拿出两个大银锭在她面前一晃,老婆子眼中迸出金光,伸出手道:“你们要买我女儿?她能值这么多?”
“我们不要你女儿,我们要你几句话。”唐棣说道。
“有什么话,你尽管问。”老婆子紧盯着那银锭,生怕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