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拿毛巾当然要回来了。”谢安有些好笑。

“那好吧。”林默然嘟着嘴松开了手。

等她拧了毛巾回来，林默然已经自己换上了睡衣，躺进了被窝中。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轻柔地给他擦了擦脸，再次起身准备回去睡觉。还没来得及动作，林默然又睁开了双眼。

“我不走！我到沙发上去坐着！”谢安抢在他开口前回答他。

“好。”林默然轻笑一声，声音微哑。

谢安半躺到小沙发上，盯着林默然的方向，渐渐地困意上涌，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林默然从床上幽幽醒来，扶着有些胀痛的额头坐起身，一眼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谢安。

他震惊地看着她，半晌才颤抖出声：“安安？”

谢安被他唤醒，揉揉眼睛坐直：“啊，你醒啦？那我回去睡觉了。”说完起身就打算走。

路过床边时，余光瞥到林默然像被人施了定身术，张着嘴呆呆地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起了坏心眼。

“怎么？还舍不得我走吗？”谢安抱着手坏笑。

“没……对不起，我昨晚没做……”

“怎么没有，拉着我的手不准我走。”谢安打断他。

“对不起。”林默然像是缺了油的木偶。

“林默然，你是不是喜欢我？”谢安走近他，单腿撑到床上，问他。

“我没……”

“你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搬出去。”谢安挑眉威胁。

林默然有一瞬间的慌张，看来昨晚自己真的很失态，才让她这样确定，他闭上眼，认命地叹了口气：“是。”

“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我们才认识十多天，我怕吓到你，怕你觉得我轻浮。”

“那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谢安又凑近他一些。

“你说什么？”林默然瞪圆眼睛看向她。

“我说，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林默然不敢相信凝视着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他盯着谢安的脸看了片刻，喉头滚动。

“不愿意就算了，我走了。”谢安久久没听到他的回复，转身欲走，却被他握住手腕。

他手上的体温顺着指尖传来，谢安只觉得自己脸颊都染上了他的温度。

林默然仍旧没说话，握住她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将她向后一扯。

谢安顺势跌坐在床上，背脊紧贴上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是他身上特有的雪松柠檬香。

林默然从后面环抱住她，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有些发颤：“安安，你真的愿意做我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