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为什么要推我下楼？”

“什么？”唐绾之像是没跟上她的思路。

“你之前为什么要推我下楼？是沈凌让你推的吗？”

谢安仔细观察着唐绾之脸上的表情变化。从她刚刚的话来看，唐绾之是个百分之百的恋爱脑，她可以为沈凌放弃一切。如果沈凌让她推，唐绾之还真下得了手。

“不是……也算是吧。”唐绾之叹口气，“他跟我说是你们谢家逼着他去领证的，说一看见你就很痛苦，会想起那屈辱的过程，如果你死了就好了。他还告诉我，沈家二楼的窗户似乎有些不稳固，有空得叫人来换换。”

“所以你就下手了？”

“是，我想为他排忧解难，我想让他开心，你不知道我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快乐。”

唐绾之想起和沈凌的种种回忆，又落下泪来，她捂着脸，泣不成声：“大家都说我和他在一起是为了钱，其实不是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家条件并不好，那时候林默然和他经常被关在家里，还是我通过阳台偷偷拿吃的给他们，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没找他要过一分钱。后来你们结婚，我也觉得他是真的爱我，他对你没有感情，不然怎么会把他自己的公司以我们两的名字命名呢？他说凌绾科技就像是我和他的孩子一样……”

“只是个名字，算得了什么？哄你开心而已，凌绾科技没有你的股份，这个公司就和你一丁点关系也没有。”谢安觉得不能让她再抱有幻想，必须点醒她。

“爱情怎么能用这种东西来衡量？”唐绾之似乎是不服，又像是想说服自己。

“那应该是什么？”谢安冷了声音，“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为你付出过什么吗？”

“我不计较那些。”

“所以沈凌才愿意一直吊着你，因为你傻，你只知道付出，不知道为自己想想。”

“或许吧。”唐绾之又低了头。

“为什么后来我出院，你又不下手了？”谢安接着问道。

“沈凌说他和谢氏合作了，你暂时不能死。”

“还有你之前诬蔑我推你，打你，也是你自己想的？”

“沈凌看不惯你，又不能除掉你，每天都很烦心。他说他想找几个办法，能让你老实一点，后来他又问，你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你说的是？”

“对。”

“我知道了。”谢安站起身，掏出手机，“我现在打电话报警，你在这等一下。”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愿意来劝我？”唐绾之见她要走，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固执地看着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