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说不过你。”蒋斯年难得一见地偏头和齐晴说话,“刚刚碰到了老师,说让你去办公室找她,她有急事找你。”
齐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和顾安溪打了声招呼就先行离开了。
跑道上只剩下蒋斯年和顾安溪并肩走着,影子被拉的很长,顾安溪抬脚小步上前踩影子,这种游戏虽然幼稚但是依旧百玩不腻。
顾安溪跳着跳着累了,也就安稳了下来,嘴里突然没由来地蹦出一句话:“我不想回去了。”
“回哪儿?”
顾安溪有些憋屈地指了指操场那里的看台:“就是那里,运动会开的太吵了,而且一点意思都没有。”
蒋斯年无比赞同的点头。
这要是放在以往,他和陆闻他们早就从看台后面的围墙翻出去了。
只是今年不一样,晚上还有艺术节晚会,还有顾安溪的钢琴表演,翻出去还要翻回来,太麻烦了,索性直接在学校呆一天,就是无聊了些。
“那回教室?”
蒋斯年硬是把问句用行动转换成了陈述句,直接带着顾安溪改变了走道的方向往教学楼那边走。
怕她担心,又添了一句:“老师下午没空管咱们,不会被发现的。”
这个时间段,操场上全是吃完饭或者是看完篮球比赛回来的学生,他们两个人在人群里逆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还有几分突兀。
索性大多学生都在聊天,没人注意到他们。
顾安溪被这么一拐就拐到了教室,其实也不能说是被拐,虽然顾安溪立志作为一名好学生但潜意识下还是有一些叛逆情绪在的,比如这次就这样被带回了教室,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是动作却很诚实。
回到教室后就趴在桌子上,双手耷拉在桌面上摆弄着前桌的书包带。
蒋斯年见她十分没精神,主动把胸章从衣服上取下来放到她眼前,带着几分哄的意味道:“这个胸章就送你了,就当补偿你今年的生日礼物了。”
“嗯?”顾安溪歪了歪头依旧紧贴在桌面上,“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她的生日在十月份,而且每年都过阴历生日,每年都很复杂还要对着日历算一下生日是今年的哪一天。
蒋斯年往后靠,掏出被遗落在教室里的耳机,开始打游戏:“我记性好,没办法,简称天才。”
顾安溪悄悄地吐了吐舌头,手指开始摆弄着桌面上的胸针,她十分喜欢这种小饰品,尤其是带着纪念意义的。
可能价钱不贵但它具有一定的价值,又或者说它是人生中的一个痕迹,承载着某段的记忆,弥足珍贵。
食指轻轻一推,胸章就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蒋斯年正等着游戏开始,察觉到她这个动作,怔了下向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