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挥了挥手:“晚安,顾姐。”
蒋斯年还在原地没动:“晚安。”
蒋斯年有很足的经验,更是个合格的熬夜专业户,其实到现在也没怎么困,刚刚那么说主要是为了让顾安溪早点睡觉才说散了局。
陆闻本来是想着上楼的,刚走了几步发现不对劲,回头看。
正看见蒋斯年坐在地毯上,后背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听啤酒,随意地耷拉在弯曲着地的腿的膝盖处,眼神直勾勾瞅着啤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闻后退了几步与他并排大大咧咧地坐下,也起了一听啤酒:“年哥,你怎么好端端地不睡觉喝起了啤酒?”
蒋斯年摇了摇头,举起啤酒又喝了一口:“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陆闻好奇。
陆闻从来没见过蒋斯年这样犯愁,即使在那段日子里也未曾像现在这样。
在他身边的兄弟都说他是个没有感情系统的动物,会跟着笑会开玩笑但从来没见过他心里装着过任何事儿,所有的事儿在他的眼里都不算事儿。
蒋斯年神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如实问了:“你说,我对顾安溪是不是很好?”
怪不得……
了解他如陆闻,一下子就明白了蒋斯年这番是为了什么。
陆闻正了正脸色,收起了一贯的玩世不恭:“年哥,我就实话实说了,你对顾姐真的很好。你说你和顾姐小时候就认识,但是毕竟分开了这么多年,而且这才重逢多久,你对她好的太过分了,就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也做不到你这个份儿上,以上是我的感觉,说错了你也别打我。”
蒋斯年心想果然如此,但还是口是心非:“那是说明我善良,现在不都流行什么暖男吗?我就是那种类型的。”
陆闻咳嗽了几声:“暖男也不是对谁都暖,不然不就成了中央空调了?而且你说你是暖男,谁能相信啊?”
蒋斯年:“……”
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其实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只是想找一个借口将他做的一切事情合理化,但是貌似只有那两个字可以将一切变得合情合理。
陆闻觉得对蒋斯年没什么好掖着的,就直接说了:“年哥,我直话说了吧,我觉得你喜欢顾姐,你说呢?”
蒋斯年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眯着眼看着他:“怎么?你很懂?我记得你也是母胎solo的主儿。”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闻挠了挠头,又说,“我是单身到现在,但是你就说除了我刘野和彭琦还有一起玩的那群人中还有几个没搞过对象,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什么总结经验之类的。”
蒋斯年笑着仰头喝尽了易拉罐中的酒:“别给我在这里文邹邹的,所有的经验都要付诸实践才会知道经验的正确与否,行了,你睡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