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月:“你太奇怪了,我理解不了。”

成默摇摇头,看着月亮:“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阴谋算计多,一箩筐的心眼,目标明确,交易达成平衡,老手段了。”

焚月低头看着酒壶出神,不知想到了什么:“行吧,你也算是我计划中的一个意外了。”

成默:“计划?”

焚月冲着成默笑了一下,柔和的很,带着嘴角一点俏皮:“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成默:“啧,你还真是不可爱。”

焚月:“这酒不错。”

成默:“观云坊的酒的确不错,以后可以常来。”

焚月:“以后?”

成默一靠,倚在栏杆上:“对啊,好酒如此喝一次怎么够,你也一起啊。”

那天月色很美,云不多,星子闪烁。

成默喝酒不会醉,但是夜深了就是该休息的时候,他睡的开心,没心没肺。

焚月坐在窗前看了一会月亮,又盯着成默看了半天,其实他现在很需要一个人听自己牢骚一顿,或者来个见识渊博的给自己解释一下,人类的行为为什么会如此复杂。

他始终都不明白,否则不会一千多年了,他都猜不透那人的心思。

人类的心思真是难猜,就像面前这个人,实在让人头疼。

轻轻关了窗,焚月跳了出去。他的动作很快,导致他一身银白也没在夜里引起什么注意。

出城,过林地,上山岗。

漆黑的洞穴里,红眸的男孩斜靠在石床上,手里抚摸着一只兔子,感觉到有人来了,他一张嘴,咔嚓一声咬断了兔子的喉咙。

喉结滚动,鲜血流进口腔,他舔舔嘴唇,把兔子的尸体扔到了刚走进来的焚月的脚边。

男孩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受伤了?出去和人打架了?不对,你身上有酒味,你出去和人喝酒了?”

你哥哥永远是你哥哥

焚月走进洞,坐在石头上,把酒壶递了进去:“喝吧,请你。”

除:“这可难得,几百年了,你还从未白给过我什么。”

焚月:“别人给我的,我再给你,算不得是我的。”

除接过了酒壶:“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焚月:“哪里?”

除:“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人味,可口的人味。”

前一句没什么好听,后一句听的人发寒,可焚月就没有发寒这种感觉,所以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保持刚才的动作看着除。

见人半晌不动,实在没有意思,除耸耸膀:“真是物是人非,你现在翅膀硬了,什么都敢做。”

焚月:“你不用说那些话,再过一段时间,当这个时空的月亮最亮的时候,就是带你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