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举着刀冲进村庄,他那祖母倒在血泊中,他那爹把他那娘挡在身前独自逃跑,他蹲在一口水缸里不敢出声,土匪们扫荡了一天一夜,他一直没敢动,直到听见屋里有声响,水缸的盖子一下被掀开。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哪知那人将他拎出来后一直摇头:“这水都臭了,你这小孩在这里撒尿了吧。”

他当时吓的想哭,那人把他放在地上四处找东西吃,他才知道这是个饿坏了的人,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发了霉的馒头:“你吃这个吧。”

那人嫌弃的很,并有没有吃,而是牵起了他的小手:“这个村庄我找遍了,没有活人了,你是唯一一个,我只问你一句,要报仇吗?”

“要!”

“怕血吗?”

“怕,可我不退。”

这个人谈笑风声间就决定了这么一件事,他砍了几棵树,做成了许多木牌:“这么多人埋不完了,一把火烧了给每个人都立个碑吧。”

刘星跟着这个人埋下了这些碑,这里有他爱的人,他的祖母和母亲,他规规矩矩的磕头。这里也有他不熟悉的,也有他那混蛋的爹,他也规规矩矩的磕头。

再后来血染了山坡,那人凭一人之力破了整个土匪窝……

“爹爹……”

“你这小孩别胡说啊,谁是你爹!”这人大惊小怪半天却也没赶他走,于是这个称呼他叫了一辈子,这个人也陪了他一辈子。

刘星眯着眼睛摸摸成默的脸:“你还不走吗?”

成默摸摸刘星的头发:“等你走了我就走。”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有缘自会相见。”

“爹爹,父亲,再见……”

“再见……”

如果我能给你的一世是这样,我希望如此,人的一生殊为漫长也殊为短暂,可这一生的起起落落都是你独一无二的旅途……

身高是让人头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