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对白筱铃做什么,也没有打电话劝丈夫回家。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白栎感到焦虑,他想做点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放学后,他没有立即回家,漫无目的在城市里游逛,不知怎么,开始怀念老家的葡萄园。
这里太狭窄了,甚至没有一只像样的猎物,他追丢了一只松鼠,放跑了一只野猫,最后终于有所收获,抓到了一只又肥又憨的珠颈斑鸠。
他把这只斑鸠,藏在自己家的花园里,然后偷偷翻窗户进屋,结果他的姐姐——
就是那个小不点儿姑娘,瞪大眼睛站在窗户边,惊讶的问:“你怎么弄得身上这么脏?妈妈看见一定会骂你的。”
她牵起他的手,不由分说带他去洗手,挤出白白的泡沫,轻轻揉搓他的手指,洗到沾泥的指甲缝,苦恼的蹙起眉头,神态专注而认真。
白栎默默看着她。
圆圆的小脸,清亮的眼瞳,嘴巴小小的,头发软软的,胳膊白白细细,没想到力气还挺大,不过没他的大,但是她身上有好闻的气味,他身上就没有……
她给他洗干净了双手,拍掉膝盖上的尘土,摘掉头发上的叶片,然后如释重负般朝他露出笑脸:“好啦,弟弟现在干净了。”
他脸颊发热,低着头跑出去。
跑到花园,拿出他珍藏的猎物,去了妈妈的房间,他局促不安的看着妈妈:“不要……不要吃姐姐,妈妈,我可以每天给你猎斑鸠,不要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