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边说边抚摸着他的头发,轻拍着如同哄小孩。

“好不好?”

一定要得到他的答案。

徐靳睿被磨得没了脾气,慢慢抬头,眼底发红,睡眼惺忪,微微一歪脑袋望着她。

“什么问题。”

“你喜欢谁?我问的是男女间的那种喜欢。”

程夕瑗依稀记着那个时候外头又摩托车飞驰过去的声音,隔着老远也传了过来,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些歌厅里头的劲歌舞曲,具体名字她不清楚。

空气停滞着,等待一个答案。

“你。”

程夕瑗感觉到身后的人手臂收紧,“我喜欢你。”

男人的声音原本清淡,因为醉酒而显得沙哑,粗重气息喷在耳侧,又深又慢,低沉着尽说些不要脸皮的话。

“我是谁?”

“你是,姐姐…”

这一声姐姐,叫得她头发直发麻。

过了会,他出声。

“姐姐身上好香,能亲吗?”

时间一晃,岁月横流。

醉酒说情话的男人身上有的是危险的吸引力,也是最致命的沉沦,她看着徐靳睿目光里满盛着的自己,便自己把自己关进了牢笼。

可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然成为了沉熟稳重的队长,过去记忆里的熟悉感如潮水一次次涌上来,挣扎只会越绑越紧,她束手无策。

好像啼笑皆非。

醉酒的话不是真话,而是玩笑话。

那一刹那,她说不出自己心里是难过还是失落。

半晌。

程夕瑗看了眼周围,她的位置在最前排,为了方便她记录,和各位领导坐在一起,不过她也是很有自知之明,挑选了最旁边的地方坐下。

非洲的气候与国内差异太大,相机的参数也得来回试验,否则出来的全是不能用的废片,过曝的机率很大。

她颔首,又抬头,眯着一只眼看镜头的取景框。

“嗯,会好好处理的。”

“我在最前面。”

程夕瑗拿着彭敏给自己的对讲机,边说话边试拍几张。

“你要过来找我吗?”她用胳膊夹着不让对讲机落下,低头查看照片是否合适,“我一个人当然可以的,你不要操心。”

“行,我会的。”

她站起来想靠近一些,相机有些沉重,又得摁住胳膊上的东西,程夕瑗几乎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停在原地去查看照片。

“过两天需要去一趟难民营,期间的训练从参训动员开始就得抓紧,凌晨五点会有个突发演习,为了达到训练目的现在是完全保密的,营长吩咐,除了我们几个不希望有人还知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