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阮洁白的耳垂爬上了点点红晕,她拿脚尖蹭着粗糙的地面,恨不得从上面找出个地缝钻进去。
想着他在楼下等她,虞阮下来得急,身上就穿了件毛边的家居服,领口松松垮垮的。
她微低着头,后颈的皮肤本就白皙细腻,衬得那块突出的圆骨头格外分明。
沈时钦目光游移,他错开了眼神,将背后的袋子拿出去,一手勾着袋子的边沿,对虞阮道:“还不快接着,拎得我手酸。”
虞阮心说我信你才有鬼,揍人的时候都没见你手酸过,区区一个袋子能有多重。
腹诽归腹诽,碍于对方的淫.威,她依然乖乖地把袋子接了过来。
袋子没有系紧,虞阮不经意地一瞥,里面东西的全貌就落入了她眼底,少女惊讶地看他:“你怎么想到买切糕了?”
切糕这种东西,虞阮在老家也见过小摊贩推着辆推车到处贩卖,不过这种吃的一向坑人,往往说好的才几块钱一两,一刀切下去,价格就硬生生往上翻了好几倍不止。
虞阮自从经历过一次被卖切糕的无良商贩骗光了包里全部零花钱还不够,哭兮兮被小贩跟回家向外公拿钱的经历后,就再没吃过这玩意儿。
她掂了掂这袋子的分量,不禁开始想,这么重的一大块,沈时钦是被坑了多少钱。
卖糕的小贩该不会被按在地上打吧。
沈时钦仿佛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他淡然开口:“不是我买的,是爷爷。”
“他也吃不完,就让我给你拿点过来,当作是给同住一条街新邻居的乔迁礼。”
虞阮讶异地道:“可是……我们已经搬过来足足两个多月了。”
沈时钦可疑的沉默了一下。
平心而论,这个理由的确有些蹩脚。
要是换做有人对他这么说的话,他大概会把对方踹去医院看看脑子。
但他要怎么告诉她,他来这里,仅仅是为了早上看见她新发的那条动态。
女孩一个字也没多说,只有一张灰蒙蒙的图片,破败萧条的星球上,有个小朋友孤单单地抱着膝盖坐在那上面,委屈巴巴地仰着头,凝望头顶寂寥的星空。
一点都不适合她的图片。
发送的时间还是昨晚大半夜。
就为这么张破图,他一上午都没能静下心来,最终还是没忍住,找了这么个连他自己都想笑的借口过来。
来看看她。
见到她精神不错,他才算放心。
沈时钦把手放在嘴边,清咳了一声,道:“现在我发现,这趟过来,或许还能有另一个目的。”
虞阮好奇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