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川舌尖顶了下上颚,笑了声:“比哥哥您的名字应该要好听点儿。”
“我倒有点儿明白,你是怎么追到我妹的。”陆妄转头看季北川,神色认真,“脸皮太厚,跟我挺像。”
季北川也笑:“那哥哥满意我不?”
陆妄扯唇,颇为无语:“我不满意又怎样,瞧那丫头的样儿——”
“应该很喜欢你。”
陆妄见过陆羡鱼喜欢谢临渊的模样,小姑娘小心翼翼收起所有骄傲,将一身傲骨折断,却也换不回对方一个眼神。
偏今晚和这少年在一起时,她还是那副娇蛮的样儿。
一看就是被人宠着的。
“谢谢哥的夸奖。”季北川看一眼电梯方向,拿出手机敲字回她“快回去,没事了”,又笑得欠揍,“毕竟我长得比您帅那么一点儿。”
陆妄倒没遇见过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人:“别他妈蹬鼻子上脸。”
季北川收起手机,一本正经的说:“您今早说我挺帅。”
“……”
“说出去的,泼出去的水。”
“……”
陆妄真他妈想揍人,又怕家里小祖宗找麻烦,忍着怒火道:“行了,赶紧滚。”
“谢谢哥。”季北川推开车门下车,临走时,还补了句:“祝您早日脱单。”
陆妄:“……操”
第三次月考结束,又进入到紧张的期末复习生活中。
陆羡鱼这段时间像个陀螺一样在学习和排练舞蹈中转,幸而这周末放假前,《彩云之南》排练已经接近尾声,后面只需加强记忆点,纠正细节。
周日早晨。
陆羡鱼这几天被陆妄折磨得已经养成七点必醒生物钟,她洗漱完从房间出来,看见在收拾行李的陆妄,打个哈欠问他:“哥,你要走了吗?”
陆妄将行李箱合上,冷笑着说:“我走了,不正让你称心如意吗。”
陆羡鱼被戳中心中所想,心虚笑了笑:“哪有。”
她说着走到餐桌前坐下,吃起陆妄买的早餐,一边问他:“今年过年,你回家吗?”
“回。”陆妄穿上外套,走到餐桌旁,拍了拍陆羡鱼脑袋,语调轻松,“小鬼,要是那家伙欺负你,记得给哥哥打电话。”
“无论哥哥在哪,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陆羡鱼鼻尖微酸,有点想落泪。
陆妄这人虽然平时不着调,可他打心眼里疼她,哪怕他们之间聚少离多,他对她的宠爱从未减少半分。
每一年雷打不动的生日礼物。
她受欺负时,哪怕是她的错,陆妄也把欺负她的人揍得鼻青脸肿。
偶尔节日的小惊喜。
……
她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行了,你赶紧走。”
“走了。”
陆妄揉乱她头发,转身拎着行李箱离开。
关门声响起。
陆羡鱼忍不住红了眼,她太幸运了,有爱她如珠如宝的家人,宠着她小脾气的男朋友。
窗外阳光倾洒而进,陆羡鱼微微眯眼。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她吃完早餐,回到房间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