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川怔然几秒,而后勾唇笑了一声,臭屁道:“果然,老子天下第一帅。”
暧昧气氛散去几分,陆羡鱼也恢复平日和季北川相处姿态,翻个白眼:“自恋鬼。”
季北川抬手点陆羡鱼眉心:“难道不是?”
“啧。”
陆羡鱼没否认,也没承认,偏头看向江面。
月色之下,水面波光粼粼,静谧又美好。
陆羡鱼想,这个十八岁生日,过得还挺不错。
不错的原因,多数原因是因为……
陆羡鱼偷瞄一眼不知何时站在身侧的少年,光线勾勒他落拓不羁的脸庞,下颌线条分明,喉结滚动,又野又撩。
好像因为有他在,她所遭遇的不幸,都变得美好起来了。
“陆小鱼——”季北川叫她。
陆羡鱼回眸看着他:“放。”
季北川也看她,神色认真:“以后每一个生日,我都陪你过。”
陆羡鱼唇角上翘,心脏犹如小鹿乱撞个不停,又故作嫌弃:“我才不要。”
后来,她十九岁到二十五岁,七个生日,来往宾客如云,却从无一个季北川。
市里的五四汇演地点定在南城大剧院最大的舞台,陆羡鱼这次参演的节目是舞蹈系数较难的《飞天》。
四月初,排练舞蹈的老师就选了她做主领舞。
因着这次演出还有其他学校的同学,陆羡鱼不免再与聂梦涵狭路相逢。
主领舞结果选出来后,聂梦涵找上她,神情依旧倨傲:“陆羡鱼,你是个很强劲的对手,可我也不差,虽然连着输给你两次,后面再有比赛,我绝不会让你。”
陆羡鱼只淡声回了句:“但愿还有机会。”
冬常颂没说错,这次舞蹈真有京舞的老师来选人,来人陆羡鱼也认识,是她妈妈早年在文工团的朋友,也是她舞蹈的启蒙老师。
“傅老师。”
陆羡鱼还没换衣服,只化了淡妆,小脸精致漂亮。
傅霜在陆羡鱼去韩国做练习生后,师徒两人就很少见面,一是因为陆羡鱼练习生生活忙碌,二是因为傅霜丈夫牺牲后,就跟随儿子定居港城,直到前些年被京舞聘为老师,来内地的时间才多了起来。
她拉了椅子坐下,和陆羡鱼聊天:“好多年没见你跳过中国舞了,今天让老师开开眼界。”
陆羡鱼哪敢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不好意思的笑:“我许久没跳舞了,不知道跳得好不好,老师待会你看见,可别笑话我。”
又聊了几句,傅霜有事先离开了。
季北川拎着给陆羡鱼买的奶茶来到后台,与傅霜擦肩而过。
“我都快渴死了,你终于把奶茶给我拿来了。”陆羡鱼娇嗔声音传来。
傅霜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只瞧见少年耐着性子哄生了气的小姑娘:“我错了,下次一定早一点。”
她有点儿好笑收回视线,只匆匆瞥见少年侧颜。
有人叫她:“傅老师,何老师在到处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