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晚一双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她扭头去看了身侧的这个人,简直不敢相信,他为了能够自己脱身,竟然又拿自己来做挡箭牌?
老板娘见她神色不对,又看向了陈烺。陈烺遂笑道:“才闹了点小别扭,”他拿出先前姑娘赠与他的香囊,说着,“这让她不开心了。”
老板娘大概也不是头一回见这样的事情了,立马明了,上来就拉了元月晚,劝道:“我说这位夫人呀,有姑娘给您相公赠香囊,您该高兴才是啊,说明您这眼光好,挑了个出色的啊。”
元月晚简直百口莫辩,她回头瞪了陈烺,咬牙切齿,恨不得给他就地打一顿。
陈烺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来,高声道:“娘子你慢慢挑啊,咱们不着急。”
店铺后的雅间内,元月晚的面前呈列了一排胭脂水粉,颜色鲜艳,香气扑鼻,可她却没一样入眼的,她的视线死死盯了对面坐着的陈烺,就快要给他身上看出两个窟窿来了。
老板娘早就识趣地退了出去,将这间屋子留给了他们。
“拿来吧。”陈烺伸手,说。
元月晚一愣:“什么?”
陈烺手指扣了扣桌面,说:“还能有什么?扇子啊。”
元月晚捏紧了手里的折扇,睨了他:“我凭什么要给你?”
“难不成你还想去找他?”
“我就不能自个儿留着把玩吗?”元月晚气道,“再说了,你还留着那个香囊呢,凭什么我就不能留着这把扇子?好歹它也能证明,我不比你差。”
陈烺微微地笑:“这话可不该从一个待选入宫的大家闺秀嘴里说出来。”
元月晚昂了头:“我就说了,又怎样?”
陈烺依旧笑着:“不怎样。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把这扇子留这里,带着它入京,总不是件好事。”说着,他先将手中的香囊放到了桌上,又抬眼看了元月晚。
元月晚嘟囔着,撇开了视线:“我干嘛要听你的。”
陈烺听得分明,却不再与她计较,只转头看了窗外,大雨如注。
这场雨来得急,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屋檐上落下的水滴就一阵一阵了。
见雨势已去,元月晚站了起来:“该去找阿英和玉儿了。”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哦,还有阿修。”
陈烺倒是不介意她将自己的亲弟弟放在了闺中密友后,只笑问:“刚刚也不见你着急,就这么放心他们?”
元月晚斜眼看了他,不答反问:“那也不见你着急你的兄弟们啊?”
陈烺无所谓道:“要是这点小事都能难倒他们,那往后也就不用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