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殿下。”杨安赶紧爬了起来, 行礼道。
陈烺却啧啧道:“你这画得不行啊, 形神意都没有,太死板了吧。”
元月晚冷了一张脸:“那是我画的。”
“哦,”陈烺将画纸拿近,“刚才没看清, 现在我再细细看看, 嗯,神作啊。”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张口就夸。
杨安在一旁拼命憋了笑。
“少来。”元月晚也站了起来,一把抢回了画纸, 哗啦揉作了一团。
“别啊,”陈烺惋惜道,“我还想拿回去好好框裱起来呢。”
“裱个鬼,你少来寒碜我。”元月晚颠了颠纸团,计上心来,“你会画吗?”
“我?”陈烺望了天空,“我倒是能找着会画的人来。”
就知道会是这样,要他没用,元月晚更没了好气:“那你来做什么?”
陈烺听她这样问,顿时就笑了:“给你带好吃的来了。”他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来,“这是外头新做的鲜花饼,京中贵女们都爱吃,我特地买来的,你尝尝。”
听说是吃食,元月晚这才接了过来,隔着纸包闻上一闻,果然清香扑鼻,带着面粉的甜糯味道。
杨安很有自觉,他接了元月晚手里的那个纸团就要走,却被元月晚给叫住了。
“见者有份。”她这样说着,三两下就拆了纸包,递给杨安,让他拿一块。
“这……”杨安犹豫着。
陈烺本不大乐意,这可是他费了好大劲才得来的,结果先便宜这小子了。但元月晚给他使了个眼神,他就改口了:“吃吧。”他冲杨安笑眯眯说道。
杨安拿了块饼,这才行礼告退。
陈烺替代了杨安,在元月晚身侧坐了下来。
“你也尝尝。”她递了饼给陈烺。
陈烺没伸手去接,反而笑嘻嘻地往她跟前凑了凑,说道:“你喂我我就吃。”
元月晚的眉瞬间就拧得紧紧:“不害臊!”她骂道。幸好这院子里这时候没什么人来,不然给人听见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她掰下一块饼来,自己尝了尝,觉得味道尚可,便又掰了一块,才要送到嘴里,就被陈烺捉了手腕,强行喂到了他的嘴里。
“嗯,好吃。”陈烺竖起了大拇指。
“……”元月晚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你有病啊?”
“这怎么是有病呢?”陈烺一本正经道,“我这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不喂我,那我就让你来喂我。”
“真是病得不轻。”她白眼道。
陈烺嘿嘿笑了,一手撑了脸,看她慢悠悠吃着饼,他说:“我没病,不过,这宫里到是有个人,是真的病了。”
“谁啊?”她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