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啊。”左乐耳朵红到赛过夕阳红,依然努力抿紧嘴摇摇头,努力装作没什么事。
贺峥宇冷哼一声,思索目前案件只是到了审讯阶段,能够让左乐瞒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事?
“相柳人呢?”
“我不知道啊。”
“还有你这个小喇叭广播站不知道的事?”贺峥宇瞬间眼神晶亮,揪着对方这点不放:“你不会,你可以打听啊。”
“贺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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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询问已经换了一批人,开始问第三遍。
相柳歪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额头,精神却依然高度紧绷。
一个人,抵挡着未来的所有恶意。
忽然嘭的一声,大门被推开。
瘦削人影站在逆光之中。
形销骨立,任由柔软羊绒大衣衣角垂落随着清风微扬。
逆光之中,看不出是谁。
随着对方拄着拐棍缓缓吃力走进来,声音却依然熟悉:“没什么可说的,我们回家。”
“贺峥宇?——”
“贺队?——”
“你不是在住院吗???”
左乐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幕的英雄救美。
贺峥宇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寄托在手下的拐棍上,整个脸苍白虚弱,却还是义正言辞道:“我站在这里,就是...就是...相柳抓捕过程没有犯错的证明。是我当时在临死之前,要她先抓捕陆武的。陈一有我控制,应该没有问题。她...她...她只是想要...尽快来救我...”
双脚踩在地上站起来的瞬间,贺峥宇便已经感受到一种头晕目眩五脏颠乱的痛楚。
尽管如此,他还是挣扎着,想要赶来为相柳说句话。
“你们...什么关系?”
所有督察队的同事面对身负重伤前来救场的贺峥宇,于公于私都起身表示敬重。
职场之中,能让一个人抛弃病痛赶来相助的关系,能让一个人因为同伴受伤愤怒去为他不平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贺峥宇刚刚说完那一句话,已经耗尽力气。
面对对方的质询,他继续想要开口,扶着拐棍的手臂已经开始颤抖——
“你放心,我昨天刚刚告白失败,我们只是普通同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