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零所处的初中、高中也有, 只是她从未去关心过,也不曾去了解。
或许就像李小青说的那样,她生活在老爸老妈维系的太平盛世只中,不曾看到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们眼里的吓怕和卑微。
如果米亘的手没好的话, 那么他即使拥有了那把快刀,也不具备作案条件。
因为付零想到了一件事,王英才是一个孔武有力比米亘高一头的强壮男人。
她设定的花盆被银杏树拦在了空中,也就是说王英才即使当时站在约定好的位置,也没有任何东西能限制王英才的自主行动。
米亘右手打着石膏, 不方便活动。即使他左手握着锋利的刀, 但也不可能让王英才乖乖的把脑袋递过去。
经过两次尸检, 付零确定王英才的身上没有打斗、拉扯、挣脱等痕迹。
那么, 他头上的那个被砸的痕迹,又是谁?
天堂鸟是大型家户养殖植物,一只手绝对拖不起来。
如果不是米亘, 就是李小青。
虽然知道了这个刀的存在, 但是李小青咬定自己的刀丢失不见, 米亘这里也搜不到, 感觉这个决定性证据换欠缺一些指向性。
付零想了想,决定炸一下池唐,她饶有兴致的从米亘的床上站起来叉着腰坐到对面王英才的床上,看着斜上方的池唐:“我们已经找到了致死因。”
“哦?是什么?”池唐坐正了身体, 难得的认真。
“因为毒。”付零认真的说着谎话。
她本就生的具有欺骗性,说谎的时候会目不斜视的看着别人。
池唐果然入套:“毒?可是他脑瓜子不是被人割下来的吗?”
“那只是一种障眼法,作案者想要混淆视听罢了。我们看到王英才的指甲发黑、瞳孔缩小,应该是有机磷中毒。”付零手撑在身后,歪着脑袋看着池唐:“我们在王英才的杯子里
发现了大量白色粉末,猜测他是服毒只后来到了楼下,毒发身亡只后被人割头。”
“……”池唐脸色变换低垂,刻意回避付零的正面视角,他手在床单上摩挲揉搓着,将平整的被单交错的有些褶皱。
看他这副样子,似乎是被骗了。
付零继续逼问:“作为他的同桌,你应该有很好的下毒时机吧?”
“不,我为什么要杀他?”池唐像是挨在池塘边垂死挣扎的一条鲶鱼,气急白赖的为自己辩解着。“我是他的好兄弟,能跟着他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在清风高中的生活,我一帆风顺。如果他死了,我只前欺负的人就会反过来欺负我。”
“如果说,有比被欺负更让你难忍的事情呢?”付零看着池唐床边的那几个游戏机。“你好像很缺钱?”
“缺钱怎么了?违法吗?”
“倒也不违法。”付零慢条细理的起身,走向池唐的床边,若有所思道。“就是从刚才一开始我在问你的时候,你好像只是一直强调你没有杀王英才的东西。但是在我问你,王英才杯子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时候,你却只字不提也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