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求助时的看向了付零和伯西恺,仿佛他俩能解答这一切般。
付零看着伯西恺一只蹲在沙发旁,目光顺着伯西恺的身体票到了沙发腿,血水渗入沙发座地下。她走过去,伸脚踢了一下沙发,沙发微微往旁边挪了少许,露出一条黑黑的缝隙。
有个暗道!
所有人惊喜的同时,又有些担忧。
暗道下面是什么?
谁也不知道。
谁也不敢第一个走下去。
“我不要走第一个。”夏法医说。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退到后面。
伯西恺搬开沙发,露出一个一次只能允许一个人下去的楼梯,从上面看去一眼望不到头,再往里面黑黢黢的一点光线都没有。
未知即为恐惧。
因为不知道最前面会经历什么,所以会带给人无限的遐想。
“你跟着我。”伯西恺拉住她的手,朝这通向楼下的台阶走去。
付零跟着他,脚尖一步步没入黑暗,踩在台阶上的时候就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将她整个人都嵌在了里面。
其他四个人见状,也只能跟了过来。
就在所有人都下了隧道的时候,头顶的沙发忽然自己合上。
“吱啦”——“咣当”!
那漫长的拉扯声,能摧垮一个人的所有理智。
随着头顶仅存的那一点点光线拉长合并,把黑黢黢的黑暗留给了所有人。
走在最后的程师傅情绪有点崩溃,他像疯了一样又跑了回去,死命的拍打着原本沙发的位置:“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喂,你冷静一点。”走在倒数第二的尚明亮嚷嚷一句,但是完全没能让程师傅冷静。
程师傅的声音变得有些凄厉,就像是在地狱里关了许久的恶鬼:“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欺骗了一些女人,可是这些事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法律都没有制裁我,你凭什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他喊了半天,整个暗道里面都是他的声音。
但是程师傅的嘶吼并没有任何作用。
他嚎累了,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些天来紧绷着的那根弦在这一瞬间彻底被拉断。
当死亡逼近的时候,谁也无法保持理智。
“走吧,咱们别管他了。”尚明亮催了一下黑暗中的伯西恺,因为伯西恺走在最前面,他要是不往前走的话,谁也走不过去。
整个隧道的空间实在是太过窄小,再加上没有任何光源,这种强烈的窒息感实在让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