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尔顿了顿,这才坐进了车子里。
傅城予随后也上了车,待车子发动,便转头看向了她,“说吧。”
“什么?”顾倾尔不由得一怔。
见她这样的反应,傅城予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我有这么可怕吗?刚才就是逗逗你,你怎么还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向我提问既不会被反问,也不会被骂,更不会被挂科。”
顾倾尔听了,略顿了顿,才轻轻嘀咕了一句:“我才不怕你。”
“行。”傅城予笑道,“那说吧,哪几个点不懂?”
顾倾尔果然便就自己刚才听到的几个问题详细问了问他,而傅城予也耐心细致地将每个问题剖析给她听,哪怕是经济学里最基础的东西,她不知道,他也一一道来,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一路回到傅家,她不解的那几个问题似乎都解答得差不多了,傅城予这才道:“明白了吗?”
顾倾尔却只是道:“似懂,非懂。”
傅城予有些哭笑不得,“我授课能力这么差呢?”
“解决了一些问题,却又产生了更多的问题。”顾倾尔垂了垂眼,道,“果然跨学科不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情。我回头自己多看点书吧。”
傅城予听了,笑道:“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自己研究研究,遇到什么不明白的问我就行。”
顾倾尔微微偏偏了头看着他,道:“随时都可以问你吗?”
“唔,不是。”傅城予说,“三更半夜不行,得睡觉。”
顾倾尔闻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次之后,顾倾尔果真便认真研究起了经济学相关的知识,隔个一两天就会请教他一两个问题,他有时候会即时回复,有时候会隔一段时间再回复,可是每次的回复都是十分详尽的,偶尔他空闲,两个人还能闲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题。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七月的某天,傅城予忽然意识到他手机上已经好几天没收到顾倾尔的消息时,却意外在公司看见了她。
那时候顾倾尔正抱着一摞文件,在公司前台处跟工作人员交流着什么,很快她从前台接过又一份文件,整合到一起转身之际,却忽然迎面就遇上了他。
看见她的瞬间,傅城予和他身后两名认识她的助理都愣了一下。
其中秦吉连忙就要上前帮她接过手中的文件时,顾倾尔却忽然退开了两步,猛地鞠躬喊了一声“傅先生好”,随后便在几个人的注视下大步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