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刻你为何又说出来了?”战飞闻言突然浓眉一扬,厉声道:“你难道已不怕死了吗?”
这时却见过大渠又是长叹了一声,然后默然垂下了头,道:“我本不想出来,但是……唉!这十几年的日子的确难过,我既没有储蓄又没有恒产,只得靠着我老婆的一双手为人家洗衣服养活我,而我却躲在家里不敢走出家门一步。如此久而久之之下我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又寂寞、又害怕,生怕檀大爷会突然从门里摸进来一刀将我杀死!”
说着只见他又是稍稍一顿,然后继续道:“但是最近我老婆突然病重,弄得我连饭都没有的吃。有一天我半夜出来问人要了些冷饭,但是我吃完了回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有一个拿着刀的人从我门家门前走过,顿时我便连我那狗窝似的家都不敢回了,并乘夜就跑了出来。”
话音一落,却见站在高台西南角的吴鸣世突然就忍不住微微一笑,显然那个拿刀的人应该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言归正传,这时只听过大渠又道:“但是我又能到哪里去呢?我连路都不大会走了,又没有钱,白天又不敢露面,只有在晚上掘些草根树皮充饥。就这么过了几天之后,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于是便在一天晚上跑到了一条弄堂的垃圾箱旁边以便能捡点别人丢的剩菜剩饭吃,可没曾想却看到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语声一顿,紧接着又以一种十分惊恐的眼神朝战飞望了过去。
自此在场众人哪里还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必然与战飞有很大关系,只是令他们感到有些诧异的是,对此战飞此时却是毫不在意地道:“不要紧,说下去!”
“是。”
就这样,过大渠继续颤声道:“我看到有一间屋子被烧得火光冲天,并且里面还发出了很多声惨呼,我一惊之下翻身就跑……”
“结果跑了没几步我手下的一个弟兄就一把抓住了你,是吗?”战飞闻言再次打断他道。
“是的。”过大渠闻言颤抖着点了点头,道:“当时我本已吓得几乎晕过去了,可抬头一看却又发现自己竟是在‘飞龙镖局’的门口。我以为那位大哥就是檀大爷的手下,就扑地一声跪了下来哀呼着说道:‘大爷,那天晚上我虽在保定城但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请大爷行行好,放我走吧!’”
这时却听战飞又突然冷哼了一声,道:“我那弟兄以为你是个疯子,本想将你放走,但我听到你的话觉得其中大有隐秘,就逼问你是谁!”
“正是正是。”过大渠闻言不住点头道:“我知道了大爷你不是飞龙镖局的人,又看到大爷你……你……”
“无妨,自管说下去便是。”
“是。”过大渠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小人又看到大爷你将那间飞龙镖局全拆了,也由此知道了大爷你一定是檀大爷的仇人,而且也一点都不怕檀大爷,所以就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向你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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