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晋艺宸闻言顿时赞了一声，然后实话实说道：“坦白说本座知道当年那些遇难的总镖头除了裴氏双雄和欧阳平之之外其余的都不是被你所杀，而是被吴鸣世的老爹欧阳平之所杀，甚至你之所以会杀死欧阳平之也是因为他想杀你。”

“什么？”檀明闻言顿时大惊，乃至于竟是颤声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本座怎么知道这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不能让吴鸣世听到。”晋艺宸闻言坦言道：“对于他这种心志还不能算是特别坚定的少年人来说还是让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个毫无污点的人比较好，更何况要是哪天他不小心把这件事说漏嘴去的话那也势必会引起那些遗属和他之间的惨烈厮杀的。”

“所以……你便……打算……牺牲……我……了吗？”檀明闻言顿时满脸不甘地道。

“你毕竟也做错了不是吗？”晋艺宸闻言不为所动地道：“诚然，那十多位总镖头都不是你所杀，但倘若不是因为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杀死了裴氏兄弟的话那欧阳平之只怕也未必会去做那‘一统两河所有镖局’的美梦并进而去杀害那么多总镖头了。”

“我那是……”

“本座知道你那是因为看到了裴氏兄弟劫了孙斌的镖。”晋艺宸闻言打断了他道：“但就算如此，你在发现自己做了错事之后也该勇于承认而不是刻意隐瞒，甚至为防裴钰他们报仇而故意将他们说成废材并设计让他们全都变得手无缚鸡之力！”

说着不等檀明辩驳只听晋艺宸又道：“别跟本座说你这么做是因为觉得武林中人终无善果，毕竟真要这样的话你也不会传你女儿武功了！”

“你……唉！”

就这样，檀明终于是彻底无言以对。只是话虽如此，可晋艺宸却也依然没有打算就这般放过他，相反他却又指着那白痴汉子对他道：“你知道他又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檀明闻言顿时下意识地道。

“当年你为了金蝉脱壳曾在杀死了欧阳平之之后又杀死了一个最早经过那里的醉汉的吧？”晋艺宸闻言再次转头看向了那白痴汉子道：“他就是那个醉汉之子，并且还因为这件事最终沦落到了如今的这般地步！”

“什么？”

理所当然的，在闻言之下檀明顿时就再度感到震惊不已，并且也终于明白之前晋艺宸对吴鸣世所说的那句“给别人一个机会”是什么意思了。只是话虽如此，可还不等他再张口说些什么那白痴汉子便已站起了身来并一边向其走来一边道：“你杀了我爸爸之后我妈妈也很快得急病死了，我没有饭吃没有衣穿，心里就记得要替爸爸复仇，整日什么事也不想做。而也正因如此别人便渐渐都以为我是白痴，甚至到后来我也以为自己是个白痴了！”

“是吗？”檀明闻言目光顿时一片惊怖，但口中却又突然忍不住颤声道：“苍天……苍天啊……”

这时却见那白痴汉子已然走到了他的面前，并且还毫不犹豫地以双手向其脖子掐了过去。结果在死亡的威胁下檀明也终于是不再口喊苍天，而是又看向了晋艺宸道：“请……最后……让我……死个……明白，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早已派人调查过了吗？”晋艺宸闻言面无表情地道。

这时只听檀明涨红着脸道：“我知道……你们……号称……是“金童……玉女”夫……妇的……弟子，但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真的，你们……”

檀明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那白痴汉子掐住他脖子的手已经越发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