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绝平日里都惯着她,在这种事上却格外强势,主动为她将衣物穿好,便带着她去洗漱。

沈阮恹恹地被他带着,又被他如同抱小孩一般抱上了马车,楚绝却终究还是担忧她未睡好,为她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躺下。

沈阮折腾了这一番又睡不着了,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又觉得分外羞耻,一抬眼却又看到楚绝一身红衣,满是雍容矜贵地端坐在马车中,忽然又起了些坏心思。

哼,狗男人折腾她,她也要折腾狗男人!

于是她故意钻进他怀中,本想去撩他让他出丑,又怕自己反被占便宜,于是退而求其次,抱着他的脖子如同蚊子一半哼哼唧唧。

楚绝向来喜静,厌恶吵闹,若有旁人敢在他耳边如此,早该被他丢出去了。

然而因为这人是沈阮,他倒是难得格外好脾气,只抬起手将她衣服上未系好的带子重新系上,又斟了一杯水递给她,问,“公主要喝水吗?”

沈阮见声音攻击对他不管用,心中郁闷,就着他的手将水喝掉,窝在他的怀中继续呜咽。

楚绝见她连发脾气都似小动物一般,只觉得好笑,又拍了拍她的后背哄,沈阮一抬头,却又看到了楚绝脖颈上的皮肤。

他生了一身冷白皮,又总喜穿红衣,加之性情也阴晴不定,总让人有种琢磨不定的感觉。

晴时,似高高在上的神祇,阴时,又像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