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脑子的人,自从那日在船上惊鸿一瞥后,他便开始着手调查沈阮与楚绝的身份,然而查了半天也只查出两人是出游的商人。

他同时调查了沈阮与楚绝近几日的消费,也发现两人自来扬州后消费一直不高,加上看两人穿衣打扮,也不像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放心来抢人。

他没想到沈阮竟如此狮子大开口,却还是耐着性子道,“那小娘子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沈阮还真的认真思索了片刻,道,“我觉得,我至少也要值一百万两黄金吧。”

她是姜国唯一的嫡公主,光是这个名头起码就要值五十万两黄金,还是摄政王妃,于是还要再加五十万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公公正正,童叟无欺。

李锦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位小娘子还是莫要开玩笑的好。”

沈阮讶异地看着他,开口道,“我没有开玩笑。”

李锦感觉自己被耍了。

他有些怒了。

客栈内吃饭的人顿时心神一顿,纷纷为沈阮与楚绝默哀起来。

扬州本地,几乎无人不知晓扬州首富独子李锦的名声,他好色,愿意为了好看的小娘子一掷千金,然而若是小娘子不得他意,他也不会怜香惜玉,直接动手强抢。

他在府上养了一群打手,专门在小娘子不同意时上门强抢,而因为其父是扬州首富,与扬州知府关系匪浅,因此这么多年一直无法无天。

果然,李锦直接拍桌而起,冷哼道,“这位小娘子,竟然你们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让你们吃罚酒了!”

说完,他大手一挥,他身侧的人立刻上前,就要将沈阮与楚绝一起绑住。

楚绝蹙眉,就要动手,一旁的沈阮却忽然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将唇附在他的耳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想起来了,他的舅舅是吏部尚书。”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怕楚绝不同意,还偷偷摇了摇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