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她惶恐了一晚上,第二天认认真真地对春画开口,“我们得走了。”

春画问,“去哪儿?”

沈阮咬着唇思索了片刻,最终选了个她喜欢的地方“江南。”

两人第二日便动身,一路上沈阮都昏昏欲睡。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马车太颠簸,然而过了几天又开始食欲不振,再后来便是吃什么吐什么。

她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葵水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

算算日子,是与楚绝的第一晚。

这个孩子来得猝不及防,沈阮却没打算打掉他,反正以她目前的能力,养个孩子轻轻松松,更何况……这或许是她与楚绝唯一的牵绊与念想了。

接下来几日,马车行进得越发慢,沈阮开始着手给自己养胎。

这一个月沈阮一直在紧张与危急中度过,这一胎并不稳,春画每日熬一碗碗泛着苦味的汤药给沈阮喝,沈阮再无抱怨,一碗一碗往下喝。

抱怨又有什么用呢?那个能宠着她由着她抱怨每日哄她的人已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