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安全了?”手臂扼着米莱的颈,他轻笑出声,“你错了,如果他们不来,你还能活着,现在……你恐怕只能死了。”

咽喉被对方扼住,米莱说话都有些吃力。

“我……我可是溪姐的好朋友,你杀了我,不……不怕溪姐不高兴吗?”

“我也不想,是他们逼我的。”安隐轻叹口气,“告诉我,溪客的真名叫什么。”

“我……我不知道。”

“现在说这种谎,没有意义的。”安隐轻轻摇头,“既然你坚持不肯说,我只好另外想办法查了。”

将枪口在她太阳穴上压紧,安隐语气歉意。

“对不起,米莱小姐,恐怕我不能到墓地给你献花。”

男人笑着,扣住手枪扳机的手指一点点勾紧。

米莱闭上眼睛,眼泪掉下来。

她连男朋友都没交过,新房子也一天都没住……

难道就这样死了?

“放开她!”

斜对面的机床钢架上,于墨端着枪厉喝出声。

安隐微微缩起身,用米莱挡住自己。

“一边喊话迷惑我,一边悄悄潜入,有点意思,如果你刚刚直接开枪还有机会,可惜你没抓住。”

于墨扫一眼二人身后不远处。

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里,程伽罗正在小心地摸向安隐附近。

抓着枪,于墨跳下钢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