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晚安。”

男人长睫低垂,睡得很沉。

知道他累了,她没有动,任男人的手臂圈着她的腰。

一只手小心地伸过去,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枪抓过来,放到枕边触手可及之处。

今晚……

她来守护他。

……

……

上午九点。

顾砚秋尸体转运的事情,一切安排妥当。

程净思带着程嘉木坐在最前面的车上,为妻子引路。

转脸,看看身后的转送车。

男人轻吸口气,抬手抹一把通红的眼睛。

“砚秋,咱们回家!”

二十多年的夫妻,爱过、吵过、恨过……

现在都已经和解。

轻语一句,他启动汽车,驶上回家的路。

转送车后,越野车跟随。

于墨开车,蜘蛛坐在副驾驶座上,向后座的江芙转过脸。

“嫂子,我叫魏知,您叫我蜘蛛就行。”

江芙笑着点头。

“好。”

“您知道他为什么叫蜘蛛吗?”于墨不客气地揭着同伴的老底,“这家伙第一天到宿舍,就把队里的局域网给黑了,说是离了网他活不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蜘蛛白眼,“我黑网是干正事,哪像你就知道吃,谁家五公里越野还背着鱼干啊?”

“得了吧你,要不是你偷偷吃我的鱼干,头儿能发现我背着鱼干吗?”

程伽罗轻轻咳嗽一声,“光荣历史别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手下一群吃货!”

两个年轻人同时嘿嘿笑了笑,在椅子上坐直。

程伽罗转过身,握住江芙的手掌。

“等回燕京之后,我会安排人送你和老爷子去海南呆几天。”

“然后呢?”

“我们会留在燕京,想办法把安隐引出来,抓住他。”

海上搜救队,并没有发现安隐的尸体,那只装着头面的箱子也没有捞到。

直觉告诉程伽罗,那个人一定还活着。

江芙缩回手掌,一脸严肃。

“我不同意。”

程伽罗软下语气,“小不点儿,听话。”

“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