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现在记忆里,画面也是破碎的,就像故障的电视,一边出现画面一边飘着雪花,滋啦滋啦响,让人不由得怀疑那只是一场幻觉。

——他宁愿那是幻觉。

否则他无法解释,为什么曾经重复翻看无数次,重复分析无数次,他却总是无法从那些画面里捕捉到一点虚情假意的漏洞,或暗藏血光的线索。

他更加无法理解,温荣怎么能毫无障碍,毫不心虚,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还如旧一样地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就好像他还才十几岁那样。

“阿璨?你也不安慰安慰你老爸,哎,孩子大了就是没有小时候可爱。”

温璨只觉得反胃。

酸水漫过食管,他面无表情地压住想吐的冲动,说出来的话就像冰块一样冻人:“是吗?你怕没办法跳舞?那岂不是正好体会体会我的心情?”

他发出一声冷笑:“你应该庆幸,至少你的手没断,腿也没断,不至于需要坐轮椅。”

温荣猝不及防的沉默了,视线扫过他的轮椅。

男人的背影被窗外逐渐加深的夕阳光勾勒,看起来格外孤冷,还有几分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