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崖恍然大悟,笑道:“说起来他去长安的时候,我们家刚好搬去了甘州,不然早就有机会认识了。他爹的名字我倒是听说过,可惜不熟悉,确实是位英雄豪杰。”
马氏道:“既是这般家世来历,又有才干的后生,那老爷就可以放心将手中的事务交给他了。调令已经下来了,咱们家就该准备动身才是。眼见着天儿就要冷了,要是拖到下雪再赶路,那滋味可不好受!”
海西崖忙道:“自然不会拖到那时候,年前我们就要到长安的。先前是因为没有准信,我们不好声张,如今调令都下来了,就赶紧打发人回长安送信打扫屋子去吧。若是长安的老屋太久没住人腐朽了,还得赶紧请人修补一番。”
马氏撇嘴道:“真要等到老爷发话,黄花菜都凉咧!额早就给额大姐写信去了,她会替额们修补打扫宅子的。就连家里的马车,额都让人全都修补过,还多打了几辆新的,拉车的马也添了几匹。路上要用的东西,额也早就开始采买了!”
她连如今住的这座宅子,都找中人来看过了。等全家人离开,后续的大件行李慢慢运走,宅子就可以易主了。
海西崖见妻子准备的周全,忙谢过她的辛苦:“后面的事情有很多,还要请娘子多多费心,请娘子再多辛苦这一回。等回到长安,我一定好好酬谢娘子。”说着还起身郑重地向马氏作了个揖。
马氏翘起嘴角:“行啦,这事么麻达,老爷咋还跟额客气上了?”
海棠旁观祖父母打情骂俏,见谢表叔公在旁捻须微笑不语,便也很有眼色地装起了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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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瞥见旁边坐着的哥哥海礁面色古怪,似乎有什么心事,心里不由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