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傍晚,海家兄妹还要赶回家去吃晚饭,路上也不敢闲聊。
况且有马昌年夫妇在,海棠与海礁就算在马车里说话,也多有不便。
因此兄妹俩就说好了,海礁暂时不跟妹妹说在镇国公府的经历,等到了家,再找到闲暇时间细聊。
兄妹俩没多久就到了家。马昌年夫妇驾着车,海礁牵了马,先往车马棚去了。海棠留在前院等哥哥,却看到表叔公谢文载换了一身出门的冬袍,面上犹带几分喜色,从客房那边走了出来。
海棠连忙向他行礼:“表叔公这是要出门?”
谢文载笑着点头:“正要往镇国公府去。”抬头瞧见海礁从车马棚出来,顿时笑得更欣喜了,“这是刚从周家三房回来?好孩子,我都听说了,你们干得好!”
海礁忙向谢文载见礼,也问了与妹妹同样的问题。
谢文载这回回答得更详细了:“就是因为你们抓到的人,供出了不少隐密,老军师打发了人给我送信,让我过去帮着参详一二,看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才好。一会儿你们见了表兄表嫂,替我告一声罪,今日晚饭我不能在家吃了,晚上估计还得在国公府借宿一晚,叫门房不必为我留门。”
海礁讶然:“您这是打算要通宵么?虽然证人重要,但您身体也要紧。”
谢文载笑着摆摆手:“放心,我心里有数。”说着便提着袍子下摆快步出门去了。
曹耕云与陆栢年不知几时也走出了屋子。看着谢文载离去的背影,后者不由得叹气:“他方才听到来人报信,说是抓到重要人证,拿住了孙阁老的把柄,高兴得差点儿没跳起来。这会子已经是冷静下来了,但心里的欢喜如何能掩盖得住?连走路都比平时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