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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鑫费了一天功夫,花了不少钱,才打听到幸存下来的是素与他们关系不睦的大侄儿,孩子还受了重伤,正在城外的庄子上养伤,至于他具体住在哪儿?对方只说不知道。但金举人一家三口的后事,显然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根本用不着他们操心。
告诉金鑫这个消息的杂役还说:“要不要去拜祭一下亲人?听说金家小哥在城里几家大寺庙里都捐了香油,请他们为亲人做法事超度。其中最近的一家寺庙就在街口,离这儿不过二三十丈远。你们既是一家子,也该去给人上个香,赔个礼吧?要不是你们多嘴,人家一家子还未必会死得那么惨呢!不去磕个头,就怕人家做鬼都不肯放过你们!”
金鑫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干笑两声,什么话都没说,就白着一张脸跑回屋里去了。
杂役见他这么没胆子,不由得露出了鄙夷的表情,掂了掂手里的银角子,转身走了。
过后金家二房完全不提去拜祭的事,但女眷们却忍不住跟人嘀咕,金举人一家的丧事还得指望他们二房才能办好,一个孩子能懂得什么呢?就会乱花钱!
旁人见状,怎会猜不出他们的用意?根本没人理会。
至于府衙那边,虽然赶在小年前把金淼、金柳氏与金大姑他们关进了牢中,但因为新年假期开始了,审问的工作自然要往后推了。府衙上下封了笔,开始放假,除了轮到要值班的官员与差役以外,府衙前衙几乎空了下来。
金淼等人在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迟迟等不到家人来探监,又时不时能听到狱卒们私下讨论金家的案子细节,知道当日的杀手把他们都招出来了,不由得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