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斟酌着问:“还不知道,你们和傅询是怎么认识的。”
苏婉宁没有问突然出现的母子,和傅询有什么关系。
白露看着眼前的苏婉宁,能感受到她的体贴和涵养,她拉着一一站起来,面朝苏婉宁鞠了鞠躬。
“我们是来感谢你们的,谢谢傅询救了一一,让他还能继续画画。”
“真的谢谢。”
看着有些怔愣的苏婉宁,白露主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
听完白露的话,抱着安安的苏婉宁久久回不过神来。
时间太过凑巧,苏婉宁自然也想到了那段时间,傅询开始不对劲的时间。
她的视线落在乖巧安静的小男孩身上,原因难道就在这里吗?
一一见苏婉宁看着他,犹豫了一瞬,低头将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两只肉乎乎的小手。
白嫩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两道手术后的刀口疤痕,颜色很浅,但能看的出来,很长。
小孩软糯的声音轻轻响起,“不痛啦,罗康爸爸和傅询爸爸,说我是小小男子汉。”
一一说话慢吞吞的,说完又不好意思的躲到了妈妈身后,悄咪咪的看着苏婉宁。
白露摸了摸他的头,细心的帮他将袖子挽下来,“一一是老邓走的那年怀上的,他没有见过一一。”
“一一也没有见过爸爸,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但这些年来,老邓的战友们常常来见他,若是没有傅老弟,一一的手怕是废了。”
白露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欠条,“弟妹,这是我打的欠条,我现在能力有限,但我一定会还的。”
孩子治手的费用很高,但只要能治好,再多钱,白露也愿意用。
丈夫去世了,儿子就是她唯一的念想,是她的命。
但这笔高昂的费用,不能让傅询来承担,这么些年来,他们这些兄弟对家里的照顾已经够多了。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更何况,傅询还是有家庭的人。
白露看着眼前的苏婉宁,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是她能看出来,是个好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