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闹剧没有持续多久,平安出来的时候,范春氏搀扶着一个走路都打飘的老太婆追了出来。
“你胡说,我儿子才不会做出那等事情,定是被人污蔑,你们冤枉了他。”
到底是多吃了几年饭的人了,平安亮出宝剑都没能吓退她。
一路跌跌撞撞的跟在平安身后,任由平安如何解释都置之不理。
眼看都快走到殿下跟前,平安沉着脸,将宝剑拔出,锋利的剑尖直对着满头白发的老太婆,语调冷硬:
“朝堂做事从来都是讲究证据的,范无病当朝出言不逊,免他死罪已是殿下宽容,那兔爷就住在东边第一个村子的村尾处,距离最近的一户人家还有几百米的距离,不信就去看看去。”
说罢,平安像是怕她还会继续跟着,冲撞了殿下,原地挥舞着手中宝剑吓唬了一下, 见二人愣在原地,才赶紧收了剑回到殿下身边。
“殿下,事已办妥,可以回宫了。”
梁崇月站的地方离院门并不远,瞧着平安进去一趟就满头的细汗模样,边走边调侃道:
“平时面对再达官显贵的大人都能毫不露怯,今日不过是几个乡野村妇,你倒是有些没章法了。”
平安走在殿下身边,这还是殿下第一次说他做事没有章法,若不是殿下步子没停,他都想直接跪下领罪了。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耽误了殿下时间。”
梁崇月接过大舅舅递过来的水壶,浅尝了两口,解解口渴:
“不怪你,心善而已,不是坏事,只是人心险恶,太过心善然而适得其反。”
梁崇月像是知心大姐姐一样开导平安,向华焱在一旁听着,眼神落在崇月身上是抑制不住的欣赏。
皇家长大的孩子果然不一般,更不必说崇月还是皇上手把手教养起来的。
小小年纪就如此通透,真是难得啊。
段家村的小道狭窄,梁崇月选好一间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屋子,一个运气,直接飞身上了屋顶。
飞檐走壁总比在窄道里慢慢绕的好。
平安和向华焱见状,也运气上了那家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