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些,在家里不必那么麻烦。”
“是,奴才明白。”
梁崇月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温酒,放在鼻尖闻着有些烈性。
果然入喉的那一瞬间如同闻起来一样辛辣。
梁崇月看着铜镜里并不清晰的席玉,这还是他第一次酿这样的酒出来,看来这几日酒坊的日子过的倒是有些感触出来了。
“这酒不错,偶尔喝喝到底是与本公主平日里喝的不一样。”
听到殿下夸赞,席玉这些天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殿下喜欢,奴才还会别的酿法,今日向四爷也送了些蜜酿过来,再放一天,殿下明日若是无事便能喝了。”
“小舅舅?”
“是。”
梁崇月想起今日在望江楼用膳的事,想必那时小舅舅也在望江楼里,只是那时她还带着李彧安,不太方便。
这几日京中暗潮涌动,大越和狼瓦的使团都已经入京了,她还真说不好明日会不会忽然有事。
“先放着吧,好酒不怕放。”
席玉的手巧,三两下就为她挽了个简约又不失美感的发髻。
梁崇月在长生天内喝酒赏雨听曲好不快活,倒是苦了还跪在养心殿里的李彧安。
原本今日该是针灸的时候了,他半夜收到消息,还未来得及和老谷主告别,留了封信就匆匆赶回了京城。
不巧碰上下雨天,跪在养心殿的金砖之上,一双膝盖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齐德元站在一旁都能看出李太师脸色不太好,看来这齐云山的两年,李太师并未将身体完全养好就回来了。
想起李太师在长安街上当众追求公主殿下的样子,齐德元不由担心起,李太师一表人才,文采斐然,天下无双,也算堪堪能配上殿下。
就是这身体实在太差,这才跪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脸色苍白,陛下若是真的同意了这门婚事,殿下后半生的幸福实在难以保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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