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一晃而过,京中连落了三日的雨,阿筝的及笄礼也在这阵阵雨声中敲锣打鼓的结束了。

京中不知何时传出了镇国公主与定国公府不和的消息,有鼻子有眼的。

就连酒楼茶肆都有人大着胆子编故事谈论此事。

“殿下,如今京城到处都在谈论您与定国公府不和一事,您说,陛下他会相信吗?”

李彧安落下一枚黑子堵住殿下去路,整张棋局已经快要成型,还不忘从殿下口中探寻些消息。

京中大雨初停,空气中还能闻到雨后淡淡的咸湿味,梁崇月见原路被挡,便开始随意落子,看似大局已定,已经无力回天,实则换道重来,又将此局盘活了起来。

“所以李太师相信吗?”

自从三日前在定国公府一见,李彧安就像是赖上她了。

日日登门叨扰,偏偏每次都能拿出各种理由当敲门砖,她想不放他进来都难。

“臣瞧着京中百姓已然大半相信,臣也不过凡尘中一普通人,自然也相信殿下与定国公府之间生了嫌隙,这才导致关系不合的。”

棋盘上的黑子白子已经去了大半,外面的日头也升起来了。

“不早了,父皇今晚在乾清殿为大越和狼瓦的使臣举办宫宴, 本公主已经告了病假,李太师去瞧了热闹后可别忘了来给本公主讲讲,本公主最爱凑这种热闹了,可惜这两日受了风寒,不能陪李太师同去了,真是可惜。”

李彧安听到殿下此话,捏着黑子的手顿在空气中,瞧着殿下头发随意挽起,只带了几件玉饰都显得风情万种,一点看不出受了风寒的样子。

饶是如此,李彧安还是恭敬起身,躬身朝着殿下行了一礼,眉眼挂着温和的笑:

“殿下身贤体贵,今日不能出席是使团的遗憾,臣定将今日宫宴发生的大小事情如实向殿下汇报。”

梁崇月朝着李彧安微微颔首,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平安,送李太师离开。”

这几日只要李太师来,平安就一直候在外面,随时听候殿下吩咐。

平安几步走进内殿,朝着李太师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本公主就不送了,李太师慢走。”

说罢,梁崇月直接转头不再理会李彧安那双漂亮到,藏不住一点情绪的眼睛。

欢喜、真诚,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爱恋之意,方才下棋的时候她都快被这双眼睛溢出来的情谊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