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臣是被人利用了啊,臣冤枉啊。”

齐太医额间通红一片,中间还在渗血,看着倒是挺可怜的,梁崇月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玉石地板,莹润的玉石上面,明显的一摊血迹,想敲了重换一块。

云苓一直候在殿下身边,殿下脸上一点不悦她都能最快观察到,云苓顺着殿下眼神的方向看去,看见地板上显眼的红色,和哆哆嗦嗦在旁边装死的齐太医,冷声道:

“齐太医还不将额间的血处理好,是觉着弄脏了一块地板还不够吗?”

梁崇月被云苓的话逗乐了,心头不悦消散了不少,她不高兴的的时候,云苓就是顶机关枪,谁撞上来都得被她训上两句。

“微臣这就处理干净,这就处理干净。”

被云苓这么一训,齐太医倒是不再装死了,快速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止血粉将自己额间的血止住,包扎好后,还不忘将自己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迹也给擦掉。

随后在云苓如刀子般的凌厉的眼神下,正襟危坐的跪在那,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当时发生的一切,倒是与系统送来的资料并未出入。

梁崇月合上了面前的册子,瞧着齐太医悔时晚矣,恨不得能在她殿中狠狠的放肆大哭一场,将心里的委屈全都吐个干净才好。

“殿下,真的是黄婉仪找上微臣看诊的,微臣就收了她身边宫女的三两银子,除此之外她也没有许给微臣什么好处,微臣真的是冤枉的啊,殿下......”

齐太医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他家中世代行医,他从会爬开始,抓周抓的都是各种草药、研钵和铜缸子。

埋头读书三十年,才有幸能入太医院,如今、如今...一切都完了。

云苓站在殿下身侧,看着齐太医顶着个纱布脑袋,跪在殿中又是哭又是笑,像是中了邪一般。

梁崇月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的开口道:

“太医给嫔妃诊脉开药方是要留一份入太医院行册的,三个月前的单子你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微臣十年前写过的方子,至今还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