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几条滑不溜手的大鱼还在朝堂上蹦跶着。

每次她快要把他们按死的时候,总会有不怕死的前来顶罪,这些人在朝堂上待着的时间太长,从祖辈开始就混迹朝堂之中,家族在京城有颇有名望。

背后势力盘根错杂,这些人手上不知道攥了多少人的证据,每次出事都有人顶包,让这群毒瘤活到了现在。

梁崇月接着往后面看,这其中很多事情她都知晓,参与之人这些年来多半也因为各种事情死的死,斩首的斩首。

梁崇月看了看这些事情记录的时间,不解的朝着外祖父开口问道:

“外祖父这些年记录下这些事情应当不只是为了今日吧?”

这其中时间更早一些的纸张已经有些卷边的痕迹,一看就知道不是最近查出来的事情,明显是外祖父时常拿出来翻看过。

外祖父早年派人调查这些,这些年也一直不曾忘记向家和向家军受的屈辱。

想来外祖父这些年也没少在暗处谋划过,那些她没出手,被搞掉的臣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梁崇月将信件送回外祖父手上,书房里的烛火摇曳,无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外祖父,等着外祖父的下文。

“向家只是不愿意参与朝堂之事,绝不是让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书房里的烛火一直燃到天边泛起白光,梁崇月踩着凌晨的屋檐上形成的水汽离开了定国公府,飞快的穿行在曲安官道上,在太阳出现前到了舒亲王府上。

昨晚刚收的人头,今日不用上就不新鲜了。

梁崇月从前只来过几次舒亲王府,虽然比不得她的公主府豪华,但确实够大。

梁崇月一边躲着府上暗卫,一边在这府上转悠,等找到马房的位置,梁崇月趁着马夫不注意,将人头放好后,悄悄的从后院翻墙离开了舒亲王府。

等忙完这一切,回到长生天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

值守的鸢尾听到二楼有动静,府上的暗卫们却没有反应,立马明白过来,这是公主殿下回来了。

梁崇月刚摘下面罩,就听到楼梯处传来动静,很快鸢尾就带着热茶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