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吃完,梁崇月正在给两位舅舅倒茶,就听到大舅舅开口道:

“北境的军队确实还未赶到,现在是个好机会,能够一举拿下大越和狼瓦,等北境的军队到了,连口汤都不留给他们。”

梁崇月倒完茶后,自己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垂下的眼中却在深思。

“主帅不可,北境这一支军队不知会来多少人,若是超过十万人,咱们后续的兵马不到,就算是拿下了大越和狼瓦,也未必能守得住,只会白白让将士们送命。”

有二舅舅这个外置大脑在,梁崇月慢慢放松下来。

开始悠然的往茶里加料,她喜欢吃擂茶里的炒米,这里没有工夫做擂茶,她搞个简易版的先过个嘴瘾。

等她一杯炒米做好,就见大舅舅和二舅舅不发一言的坐在两边,像是在冷战。

梁崇月尝了一口喷香的炒米茶,味道不错。

“两位舅舅不必着急,咱们不确定北境这次来多少人马,但它粮草会走哪条道,咱们大抵能猜得到。”

“无非就是水路、陆路两条道,咱们只要截下他们的粮草,不论他们来多少人,也不必担心。”

至于大越,并非那么好打,大越既然已经准备好要和狼瓦开战,北境肯定对它有所支援。

粮草一截,大越肯定养不了那么多的北境士兵,到时候他们俩必定会狗咬狗一嘴毛。

“我们可以将战场控制在大越和狼瓦两地,不论他们打成什么样子,总归伤不到我大夏子民。”

更主要的是,梁崇月还有一计,不过要等到确定了北境来的士兵人数,她才好提。

北境以为自己在助纣为虐,实则距离家破人亡已经不久了。

“此战就像是两个旗鼓相当的执棋者在落子,不过棋盘是大越和狼瓦这两个楚河汉界。”

梁崇月说完后,自己面前的一杯炒米茶已经吃完了,这玩意吃多了上火。

梁崇月只又看了两眼,就将炒米收好,放回了大舅舅桌子的抽屉里。

梁崇月喝着浓茶,等了半天也没想到两位舅舅发表观点,一抬眼就看见他们两人满脸欣慰欣喜的望着她。

好像已经成为她的迷弟了。

“舅舅在二十岁才参悟到的东西,崇月小小年纪就懂得了,你外祖父不会选错人,亦不会选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