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声音沙哑深沉，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砂纸打磨了一般，让人听得艰涩难忍。

“琴姐带着出去玩了。”

林烟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她端起面前的水壶给池慕倒了一杯水，因为池慕的声音听上去是在干涸得很，尽管池慕坐在她的对面，林烟也能闻到从池慕身上传出来的烟草味，不用想也知道，昨天一整晚，池慕一定是烟不离手。

“喝点水。”

池慕看着林烟推过来的水杯，并没有接，而是重新看向对面的林烟，他虽然努力克制着，但林烟也从池慕的眼神里看到了不敢置信，和努力克制的怒气。

“林烟，先令集团的项目，没了。”

池慕说话的声音冷漠至极，也平淡至极，说的好像不是他池慕自己的事，而是别人的事。

“是吗？”

林烟回应池慕的语气一样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一丝的激动和意外。

池慕看着林烟如此平静的态度，他露出一丝苦笑，因为林烟冷静的态度其实是在池慕的意料之中，可却又不是池慕想要的结果。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对吗，林烟？”

“是。”

林烟并没有隐瞒，而是直截了当的给予了池慕回应。

林烟抬起头，与池氏四目相对，两人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对方，两个人都没有一丝的躲闪，好像谁先避开眼睛，谁就输了一般。

客厅里一片寂静，寂静到仿佛能听到两人胸腔里有节奏的心跳声，只是周遭的气压异常的低沉，低到仿佛世间万物都被时间冻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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