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狂妄嘛，那你知道本姑娘又是什么人吗？”

红袖望着宁善文的目光之中，全都是冰寒。

她早就来了，躲在阴影里，看到先前那丑陋的一幕。

宁善文居然用这些年轻的女孩子来威胁沈碧玉，还说要送她们去教司坊，这便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

曾经她也是这么被送进教司坊的，想起那时候的记忆，她便充满了恐惧。

那时候的她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现如今又看见相似的场景在她眼前发生，她怎能不起怜悯之心呢。

又怎会对宁善文有半点好感？

“你是什么人？区区练武之人，那又怎样？我乃宁国公世子，你敢动我一下？”宁善文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冷哼。

以往就是这样，只要他爆出自己的身份，便没有不害怕的。

即使有那种胆大之人，也不可能对他出手，除非是脑子有病的疯子。

但看眼前这位少女，压根看不出有疯癫的气息。

所以，他可以断定，眼前这人不是疯子，既然如此，她应该会审时度势的。

“啪……”

但他这一次显然是猜错了，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脸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意识到，他挨打了。

而且，他还被打的很重，脸上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撞击了一下。

由内而外的疼痛，让他半边脸都麻木了。

身体更是因为这一次重击而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摔倒在地上，干净的绸缎衣物都沾满了灰尘。

“你，你……敢打我！”

宁善文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他手掌捂住嘴巴，再摊开的时候，掌中出现了一颗断裂的牙齿。

一巴掌打断牙，这该是多大的力道，简直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