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姜秀才在信中提及的,姜家坡村落不大,全村将近二十三户人,阖村老少凑一块也就两三百号人,跟咱二百多户,两三千人的长坪村想必,姜家坡确实很小,但姜家坡全村都姓姜,没有一个杂姓。”
“这位姜秀才,是姜家坡里正的独子,那一年,他青梅竹马的妻子刚给他生下一个儿子,家里正给孩子举办满月酒席。”
“酒宴的当天,刚好有个外地货郎经过姜家坡,过来讨一口喜酒吃,姜秀才的爹娘便热情招待了那位外地货郎。”
“货郎吃过喜酒,却病倒了,原来他在来姜家坡之前就身子抱恙。”
“姜家人善良,朴实,请了大夫给那位货郎瞧病,被诊断出是麻风,姜家吓得不行。”
那日松惊呼:“麻风病?那玩意儿吓人,人传人,传了就一个死,姜家完蛋了,搞不好整个村都得完蛋!”
“这事后续如何?”骆风棠问。
杨若晴接着道:“大家伙儿都清楚这病棘手,大夫瞧完就吓跑了,姜里正吓得赶紧把货郎住的那屋子都给封了,门窗钉得死死的,连夜召集几个亲信过来商量对策。”
“有人提议把货郎送走,只要能送出清水镇范围,随便找个地儿丢了就是。”
“还有人提议吧货郎带进眠牛山,找个悬崖峭壁扔下去,以绝后患。”
“更有甚至提议直接把人给埋了,虽然人还没死……”
“姜里正正犹豫不决之际,姜秀才站了出来,他告诉众人他在外求学的时候结识了一位张姓同窗,同窗的家中几代行医,在他们那一带也有人患过麻风,最后被同窗的爷爷治好了,”
“姜秀才的意思是,大家伙儿先别轻举妄动,更不要伤人性命,将人先隔离起来,容他去一趟张家。”
骆风棠暗暗点头:“这位姜秀才倒是个仁义的。”
那日松也道:“难道我先前骂错了?那后面呢?请来张家那爷爷了吗?”
杨若晴垂眸,看了眼手里握着的泛黄信纸,“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姜秀才坐着牛车打从长坪村前面的大路上经过,原本想去清水镇那边,结果被长坪村村民给拦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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